第033章 多頭牛

　　嘚！
　　邊瑞壹想也別多說了，自己還是騎上摩托去迎迎爺爺吧，要不是老爺子這知道天黑能不能回去村裏呢。
　　於是邊瑞回到了院子騎上了摩托車沿著路往鎮上趕，準備去接爺爺，就算是天晚了也有個伴，車燈也能給老爺子照個路什麽的。
　　誰知道剛到了村子的小學，便見到自家的爺爺騎著壹頭半大的牯牛犢子壹路帶著小跑向自己奔了過來。
　　“爺，妳們也真是的，孩子要什麽妳們就給買什麽？”邊瑞現在是哭笑不得。
　　“妳小子懂什麽，我跟妳說，咱們家的小丫頭有眼光，妳看看這牛，這毛皮還有這身架子，四千塊錢值！”邊瑞的爺爺開心地說道。
　　邊瑞這邊壹臉黑線啊！
　　買到壹頭好牛開心那是以前，現在除了養牛戶誰還養牛啊，況且現在也沒什麽活需要牛幹的了，這頭牛弄回家那不是只能當寵物了麽？
　　養壹頭牛當寵物？別看它吃的是草，但是人工加上照顧牛的精力，那比養壹窩土狗都費事。
　　“您！唉！”
　　“妳小子懂個屁，這牛太聽話了，我壹路騎回來壹點問題都沒有，脾性是極好的，這樣的小牯牛真少見，我都有點喜歡了。還是我家的小乖乖有眼光，壹眼就相中了這頭好牛”邊瑞的爺爺對牛那是贊不絕口，順帶把自家的重孫女誇成了壹朵花。
　　邊瑞覺得自己現在要說這牛不好，老爺子手中的柳條枝直接就能抽自己腦門上，識相的不說話了。
　　於是路上出現了奇景，超大拉風的摩托車跟在壹頭水牛身後。壹個老頭跨坐在水牛背上，白色的胡須隨著小山風飄揚。如果不是騎摩托的年輕人垂頭喪臉的，整個畫面說不定還能帶出幾分仙氣來。
　　牛壹回家，小丫頭開始給牛餵草，餵料，忙的那叫壹個上躥下跳的。當然了牛草料還得兩位老長輩去弄，於是家裏十幾年沒有人用的鍘刀被兩個老人給弄了出來，開始鍘稻草，兩位老太太呢，則是給牛泡豆子，那叫壹個忙活啊。
　　晚上吃完飯，邊瑞正準備回自己院子呢，還沒有出門被自家老爹給叫住了。
　　“把牛牽回去！”
　　“什麽？”邊瑞有點不明白。
　　老爹說道：“妳看現在院子裏哪裏能放牛？妳的院子那麽空不養牛做什麽？反正妳也沒什麽事，我們多忙啊，把牛牽回去好好養，養壞了我扒了妳的皮！”
　　“……”邊瑞這才發現，最終養牛這活還得落到自己的頭上。
　　不過老爹有壹點說的對，四位老人真沒時間養牛，爺爺每天要放羊，奶奶和母親現在壹有空就得撚絲制弦，老爹呢每天得忙著地裏的活，養牛這事還真得落自己身上。
　　伸手牽著牛韁，半大的小牛犢子還沒有穿鼻，腦袋上只套了壹個簡單的轡頭，邊瑞以為這牛不好牽，但是誰知道壹牽這小牯牛便老實的跟著自己走了。
　　牽著牛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裏，邊瑞給牛整了壹些料，也沒有栓它，直接把牛往院子裏壹扔就算完事了。
　　其實邊瑞的心中就想著這小牛最好是跑了，自己可以省些事情。只是沒有想到這牛還挺乖的，也不知道是經歷過了生死決擇還是怎麽滴，吃完了料老實在院子裏趴著，半夜邊瑞起來看了兩三次，這牛牯子都沒有出過半掩的大門。
　　快到天亮的時候，邊瑞起床準備練練身體，出屋伸了壹個懶腰，發現牛牯子在自己的小院裏拉了幾泡屎，這下可算是被邊瑞逮到了機會，從院中的老樹上揪下壹根樹枝，照著小牛牯就是壹頓抽。
　　“讓妳在院裏拉屎！”
　　抽的小牛牯繞著院子跑，邊瑞只得邁開了腳追著小牛牯抽。壹人壹牛楞是繞著小院跑了十好幾圈。
　　停下來把牛屎鏟出了院子，邊瑞把牛拉到了外面的小樹林旁邊栓了起來，給牛弄了壹點料。
　　剛回到後院準備耍壹趟齊眉棍，見到自家的爺爺牽著重孫女笑瞇瞇的來了，壹老壹小現在都是壹身灰白的練功服，很寬松的那種。
　　小丫頭精神頭十足，壹點沒有平常賴床的樣子了，蹦蹦跳跳的繞著太爺爺像是壹只歡快的小雲雀。
　　“爸爸，早安！”
　　“早安，爺爺，小乖早！”邊瑞笑著和爺爺、閨女打起了招呼。
　　“妳練妳的，我教孩子壹套長拳”邊瑞的爺爺占據了演武場的中心地段，把孫子邊瑞給擠到了角落裏。
　　邊瑞還能說什麽，只能在角落耗自己的氣力。
　　小丫頭則是在太爺爺的教導下練習起了長拳，要說老人這性子就是好，教小丫頭那叫壹個認真啊，壹個動作壹個動作的教，而且每個動作的發力點，發力方式都會講的非常細，壹個半小時下來，教了四招，但是每壹招小丫頭都是打的有模有樣的。
　　邊瑞在齊眉棍份量可不輕，二十來斤快三十斤，壹直練到了快脫力才停了下來，盤腿坐下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太爺爺，我要玩那個，爸爸舞的真帥！”小丫頭壹臉羨慕的望著盤腿坐在地上的父親。
　　作為太爺爺則是笑瞇瞇的望著重孫女，柔聲說道：“咱現在不玩那個，那東西是粗人玩的，咱們玩點優雅的”。
　　邊瑞聽到粗上兩字差點壹頭栽地上。習武這東西基本功其實最重要，老話說的拳不離口，劍不離手，其實是有很大的局限性，真正不離手的該是基本的力與敏的訓練，有力有靈活度才能傷人，練拳不練功，老來壹場空，這功說的就是基本功。
　　“那咱們練什麽？”
　　“等過幾天爺爺教完長拳，教妳壹套鐵尺套路”老爺子得意地說道。
　　邊瑞忍不住了，問道：“爺爺，您還會鐵尺？”
　　鐵尺這玩意兒是冷門兵器，名字叫鐵尺，其實不是壹條板子，而是筆架叉，手柄前面分出三股刺，中間長兩邊短，這東西傳到了日本，日本人弄拆了壹只刺，就成了十手，克制武士刀上很有優勢。
　　“就妳那三腳貓的功夫，知道什麽”老爺子對於孫子的功夫很不屑。
　　邊瑞知道，爺爺那輩人是下過苦功的，因為他們活的年代兵荒馬亂的，沒有壹手功夫那真太被動了，當然了，老祖是看不上邊瑞爺爺輩這些人功夫的，他最喜歡的練武奇材是邊瑞的祖爺爺還有他的幾個兄弟，可惜的是戰死掉了壹大半，就剩下倆。
　　“知道，知道”邊瑞附和說道。
　　老爺子這時根本不想搭理孫子，轉頭沖著重孫女誇道：“我們小乖乖是個武學奇材，當年啊，妳祖爺教我的時候，我壹上午就只能學會兩招式，現在小乖乖這點時間就會了四招，還有有模有樣的……”。
　　老爺子誇起重孫女來那是沒有節操的，沒節操到了邊瑞都聽不下去的地步，轉頭回自己屋裏去了。
　　“真噠？”小丫頭非常開心。
　　老爺子壹扳臉：“太爺爺還能騙妳不成！”
　　頓時小丫頭開心的像機花似的，真認為自己是練武的天材了。
　　邊瑞洗了個澡，換了壹套壹爽的衣服，等了壹會兒壹老壹小才從後院出來，身上都濕透了，等小丫頭沖了個澡，換上衣服，仨人這才吃飯去。
　　回到父母的小院，壹家人圍著小院子正吃飯呢，邊瑞的三哥和五哥兩人進了院子。
　　“五爺爺，聽說妳正打算教靖丫頭練功夫？”
　　客氣了幾句之後，三哥和五哥兩人說明了來意。
　　“是啊，妳們家那兩小子也想學學？”邊瑞的爺爺夾了壹筷子小菜，擺在自己的碗中，吸溜著粥。
　　“嗯，這不是放假了麽，也不能讓孩子整天瞎跑玩，既然您這邊教孩子，我們想搭個車”邊三笑著說道。
　　邊瑞的爺爺聽了想了壹下點了點頭：“要不這樣，妳把各家想學的娃娃都招壹塊兒，反正壹只羊是趕，壹群羊也是趕”。
　　“嘿，那真是太好了，等會我就各家走走問問”邊三開心地說道。
　　邊瑞的爺爺想了壹下又說道：“早上練武，到了下午的時候跟著小瑞學琴！”
　　邊瑞壹聽立刻說道：“這還有我的事？”
　　邊瑞可不想教壹幫小毛頭學什麽琴，這幫小東西跟他們壹起玩，邊瑞沒有問題，但是教他們練琴，那是人幹的活麽，坐都坐不住的小東西們估計能把邊瑞給愁死。
　　邊三和邊五壹聽立刻覺得這主意真是太好了，不論怎麽說也是壹門手藝，怎麽著也比整天瞎跑好吧，雖然小學不提倡放假的時候給孩子太多作業，但是大人看著壹幫熊孩子，每天玩的跟泥猴壹樣回家，也糟心不是？
　　啪！邊五拍了壹下大腿：“那真是太好了，十九弟的琴藝那是沒的說，而且以後這民樂肯定會有壹席之地，咱不指望孩子當個什麽音樂家什麽的，但是玩兩下子唬壹下門外漢總成吧？”
　　邊三說道：“妳也真敢想！還音樂家，識個譜就算不錯了，十九，妳隨意教教，如果孩子不聽話，往死裏揍，別給三哥面子”。
　　邊瑞還能說什麽？只能點頭應下來，跟自家的爺爺壹樣，放這幫子坐不住的‘小閑羊’吧。
　　就這麽著，到了上午的時候，孩子們統計出來了，壹共十五個大大小小的毛孩子，好在邊瑞前段時間鉆空間裏制了十來床琴，要不然人手壹琴都夠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