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偽形術

　　哈哈壹笑全身的衣物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眼睛瞪得很大，眨也不眨地盯著葉凡，嘴唇絲絲顫抖。他的腦袋總算不是受到集中攻擊的部位，如果此時褪下他的衣物，那只能看到四個字：血肉模糊。
　　“原來老雕這樣貌到是妳的本來面目。都暴露身份了妳還壹直維持雲風的樣子，真不容易妳。”葉凡嘟囔了壹句。哈哈壹笑此時已經半死不活，當然不會再去維持什麽偽裝。雲風的面孔已經從他臉上褪去，出現的是老雕那面孔。
　　“怎麽會這樣……”哈哈壹笑幹扯著喉嚨吐了壹句。
　　葉凡沒說話，回答他的聲音是葉蘋。“我說過妳輕視了對手。”葉蘋此時從地上爬起，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哈哈壹笑死盯著葉凡。
　　“妳以為他只不過是引導進攻的風向標，是為了我的二次進攻確認妳偽形術偽裝距離的出手。嘿……如果妳當時就這麽被打倒，那妳這麽想也算正確，只可惜，我早想到妳沒這麽簡單。”葉蘋說。
　　哈哈壹笑的腦袋歪了歪，目光對準了葉蘋。
　　葉蘋笑著：“起初的試探性進攻，以及之後以他為試探，我主攻的策略，這些都只是為了確認妳的真正方位進行試探。從這些試探中，我們找出了妳偽形術真正的規律。”
　　哈哈壹笑張了嘴，卻沒發出聲音。
　　“妳的偽形術的確能讓人的眼睛發生甚至壹米以上的誤差，但是，這些全是由妳制造的那層偽裝氣息所誘發的光現象導致的結果。調整這層氣息，就可以改變我們眼中誤差的距離。但事實上，這層氣息，他與妳身體的距離，始終是壹定的，不是嗎？”葉蘋笑得很甜。
　　“偽裝出的假象與實體的距離在變，但偽裝氣息與妳本人之間的距離，永遠都不會變。妳說妳盡量不會制作出距離太遠的假象，是因為那樣會耗費大量的氣息。妳在說謊！妳不那麽做，是怕會被發現……實體與假象相距壹米，遇到氣息敏銳的高手，根本就騙不過對方！這才是妳會謹慎運用的真正原因！”
　　“不過妳今天很不走運。妳只發現了這家夥的氣息強大到超過妳，卻不知道，他氣息真正可怕的地方，其實是他的敏銳和精度。從壹開始，妳隱藏本體氣息就瞞不住他，同時他甚至能察覺到妳身前的那層偽裝氣息。只不過，不用眼睛全靠感覺來戰鬥，對他來說還難了點。所以，在確認妳的術的同時，還在幫助他適應，順便再幫妳營造壹些輕視他的氛圍。真是麻煩！如果我的氣息有他那種精度，妳早就趴這了。”
　　壹直沒有說話的葉凡終於吭聲了，有些不滿地對葉蘋道：“胡扯，如果是妳，妳能擊穿他最後將那層氣息轉化成的防禦嗎？”
　　“呃，算妳厲害。”葉蘋點了點頭，承認了葉凡的說法。
　　葉凡望著哈哈壹笑，得意道：“這種將氣息註入空氣當作防禦或進攻的手法，我早就見識過了。不得不承認，妳的氣息操作水平還是相當高的。可惜啊，差距就是差距！”
　　葉凡大笑著，過去拔他的白牙。
　　葉蘋蹲下身子，望著哈哈壹笑：“行了，妳可以安心去死了，還瞪著我幹什麽？”
　　“妳難道不給我最後壹擊？”哈哈壹笑問。
　　“行了吧！那只是說著玩玩的。像我這麽時尚前衛的姑娘，怎麽會糾結於要親手復仇這麽老套的橋段？只要妳能死，我就很開心了！行了行了，妳快死吧！啰嗦什麽呀！”說完葉蘋又朝葉凡喊了壹聲：“葉凡，手機給我！”
　　“幹嗎？”葉凡壹邊掏出手機扔過來，壹邊問。
　　“仇人被滅了，我拍個照留念。”葉蘋拿著手機對準哈哈壹笑調焦距，壹邊歪著腦袋問哈哈壹笑：“妳要全身的還是上半身的？妳還能笑壹笑嗎？”
　　哈哈壹笑終於是壹口氣噎住沒上來，脖子壹歪，掛了。
　　“Yeah！終於死了！”葉蘋握拳。掏出藥粉，灑到哈哈壹笑身上，默默註視著哈哈壹笑徹底消失，只留下壹攤水漬，隨後開始仰頭望天。
　　“裝什麽深沈妳！我白牙拔不出來了，過來幫忙！”葉凡在那邊回過頭來罵。
　　“靠！”葉蘋朝他比劃了中指，這才走了過來。
　　白牙本就銳利，剛才又是極兵狀態下的射殺，這壹下插入樹幹很深，只留下壹個樹洞。
　　“妳除了搞這些烏龍，還會幹什麽！”葉蘋嘟囔著，從地上撿了根樹枝，對著那樹洞壹捅。白牙從另壹端射出，葉凡伸手壹撈接住，撓撓頭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笨就是笨！”葉蘋說，“妳以為是網遊啊？殺幾個BOSS就能升級，加點加在智力上？”
　　“靠！沒我妳能報得了仇嗎？”葉凡現在是有了理直氣壯囂張的理由了。
　　“要不是我指點妳，妳還在那SB似的‘咦，這家夥的氣息怎麽好像有影子’呢！”葉蘋模仿葉凡的口氣。
　　沒等兩人繼續爭論下去，那邊倒是有人“咦”了壹聲，兩人望過去，看到夜夕正緩緩從地上坐起來。
　　“醒得這麽是時候！這家夥不會是假裝的吧？”葉凡猜測。
　　葉蘋瞪了她壹眼，走了過去：“姑娘妳醒了……”
　　“是妳們……”夜夕的眼神很迷茫，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四下壹望道：“哈哈壹笑呢！”
　　葉蘋指了指那攤水：“已經掛了！”
　　“嗯，我幹的。”葉凡補充。
　　“我……已經沒有機會幫組長報仇了嗎？”夜夕喃喃道。
　　“哦……那早知道最後壹下應該留給妳。”葉蘋說。
　　“沒關系！”夜夕很勉強地笑了笑，站起身道：“我走了。”
　　“妳去哪？”葉凡隨口問。
　　夜夕望著前方，眼神空洞：“隨便走走。”
　　“馬路在這邊啊！我幫妳叫車？”葉凡喊。
　　夜夕好像沒聽見壹樣，緩緩得繼續朝樹林深處走，手裏還攢著雲風的手機和PDA。
　　“可憐啊！”葉蘋嘆息。
　　“黃昏的第壹高手掛了……”葉凡喃喃道。
　　葉蘋斜視他：“妳想什麽呢？”
　　“沒什麽，我是想，最近死的高手挺多的。”葉凡說。
　　“術界就是這樣。沒什麽好感慨的。”葉蘋說。
　　兩人出了樹林，來時的車還停在樹林邊，但葉凡堅持說這是敵人的座駕，還是不要拿來開得好，很可能隱藏著什麽危險。
　　“我們還是叫出租車吧！”葉凡打電話。
　　“妳只是不敢坐我開的車吧！”葉蘋早就看穿他了。
　　“抽空我也學壹下開車。”葉凡避重就輕。
　　“妳給我上車！”葉蘋沖上去拉葉凡，結果手卻直接從葉凡的手臂穿了過去，這個情景……葉蘋楞住了。葉凡在壹旁得意地笑著。
　　“妳又開金手指，妳又復制！”葉蘋狂捶葉凡。
　　“我只是試了試，沒想到真能復制。我還以為這種比較特殊的我會復制不了。”葉凡笑著。剛才壹邊打著電話，葉凡想起哈哈壹笑的偽裝術，就試著也用了用。沒想到自己目前還無法做到的氣息註入氣體，居然毫不費力就達到了。氣息會自動配合術的轉運。這是星殺術復制的奧秘所在。而事實上這個術是如何運轉氣息的，葉凡還得在以後的日子裏慢慢摸索。
　　“實在是太卑鄙，太無恥了！”葉蘋說，“什麽都被妳復制了。”
　　“也不是啊！”葉凡道，“小亭那個小女孩的讀心術，我就沒法復制。”
　　“不然妳不是要更囂張了！”葉蘋罵。
　　正吵著，突然聽到壹曲音樂從身旁的車內傳來。葉蘋隨手拉開車門，順著聲音從儲物箱裏翻出了壹個手機。
　　“誰的？”葉凡問。
　　“雲風的？哈哈壹笑的？”葉蘋猜測。
　　“誰來的電話？”
　　“沒顯示！”葉蘋說。
　　“接壹下看看。”葉凡說。
　　葉蘋把手機遞給了葉凡。
　　葉凡接過，按下了通話鍵。
　　“事情辦好了？”
　　“嗯！”
　　“都幹掉了？”
　　“嗯！”
　　“很好，明天晚上開會！”
　　“在哪？”
　　“許氏集團大廈的會議室。”
　　“幾點？”
　　“七點。”
　　“好！”
　　“就這樣。”電話掛斷了。
　　“誰？”葉蘋問。
　　“清泠。”葉凡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這麽說，這電話是打給哈哈壹笑的，”葉蘋說，“她沒聽出妳是誰？”
　　“妳沒聽見我只說壹兩個字，而且還很低沈嗎？”葉凡說。
　　葉蘋笑。
　　“明晚七點許氏大廈。都是些什麽人會開會？可以去看看熱鬧啊！”葉凡嘟囔。
　　“妳不想活啦？”葉蘋說。
　　“妳忘了？我現在會偽形術！”葉凡笑。
　　“靠！妳笑得樣子太賤了！”
　　“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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