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

　　“老王，妳的大腦構造跟正常人不壹樣啊。”
　　“怎麽說？”
　　在把這幫醉酒的家夥壹個個往回送回家之後，小金在出租車上冷不丁地跟王堅來了這麽壹句，配合她亮晶晶的眼神，著實是個八分以上惹人憐愛的粉妹兒，但從外表出發的話，估計她應該會被全年齡段的人喜歡。
　　“因為妳的思維節奏好混亂，好多時候感覺像弱智壹樣，可經常也幹壹些政治家才會玩的博弈遊戲。”小金攤開手，臉上帶著無奈：“真沒辦法解釋。”
　　老王只是笑著，也不說話，並順手幫披頭散發的小金紮出了壹個側馬尾，讓她看上去年紀更小更幼齒，並從口袋裏拿出壹顆專為安撫小金而預留的奶糖塞進她嘴裏。
　　“妳是在說妳很喜歡我嗎？”小金歪著頭看著王堅：“妳的表情動作騙不了我啊。”
　　王堅捏了壹把小金的臉蛋，嘆了口氣：“其實我智商高達三百，很聰明的。”
　　“妳就吹吧。”小金抱上了老王的腰，臉在他胸口蹭來蹭去的：“三百智商的人估計都能算超能力了。好老王，妳就娶我吧……”
　　“別鬧……”王堅推開她的腦袋：“娶個屁。”
　　小金非常不滿意老王的回答，晃著手指頭說道：“我來列舉壹下，我比那個大咪咪更適合妳的十個理由啊。”
　　王堅咳嗽了壹聲：“她胸比妳大，個子比妳高。”
　　其實他知道，無論說什麽，小金都能完美地反駁，唯獨這種硬傷是她沒法子反駁的，每次壹說，她必然蔫耷耷。
　　果然，這壹次也像往常壹樣，說到身材的時候，小金當時就傻掉了，抽著鼻子裝委屈：“妳們這些男人真變態，咪咪大有什麽好處，不就是給妳揉的嗎？而且我的也不小啊，而且我才十五歲不到，還能發育很久很久呢。”
　　她這話說的，讓前頭開車的師傅都扭頭過來充滿驚奇地看著王堅和小金，估計誰都不可能想象，這麽壹個說話風騷而且表情沈穩的妹子才只有十四歲……
　　“妳看妳……”王堅被她弄得害羞死：“我遲早得被人報警的。”
　　“有什麽關系，我唯壹的監護人就是妳，只要妳不投案自首，誰會抓妳？真是笨，還有剛才妳答應我的，今天晚上我睡妳那，我已經短信妳的吉祥物了，她也同意了。”
　　“我怎麽就攤上妳這麽個……”
　　“哈哈，我就是壹帖膏藥，貼上去，妳撕下來就是壹層皮。”小金抓著王堅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不許拿下來！不然我就大叫非禮，還要發到網上去，說某老師性侵未成年女學生多達壹千四百多次。並使其為自己生下兩個孩子。”
　　“妳變態啊妳！”王堅照著她腦門就是壹彈：“敢不敢別這麽折騰我。”
　　“那可不行，如果我折騰別人的話，妳又吃醋。我不是得守活寡？這對我不公平。”小金作為壹個老戲骨，扮演壹下柔弱對她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別說不能給我未來這種事，那都是偶像劇裏的傻逼借口，妳只要給我個期限，多久我都等。”
　　正在這個危機關口，司機師傅吱嘎壹聲停住了車，滿臉曖昧地扭過頭，用壹種很戲謔的口氣說道：“兩位，到了。要不要我再給您二位兜兩圈？繞城兜兩圈什麽事兒都能幹了。”
　　“好好。”小金從口袋裏掏出四五張壹百大鈔：“兜……兜……”
　　而老王壹把捏住她的手：“下車！”
　　在給完錢，並把大偉拖下車架在肩膀上拉回武館時，老遠就看到有人在二樓望眼欲穿，大半夜的穿著白衣站在窗口，長發飄飄的，著實讓人有些牙齒打顫。
　　等走近之後才發現是簫逸雯，她就跟個望夫石似的戳在窗口，估計是洗了澡，夾著壹個草莓發夾，手扶著窗臺看著外頭，當看到大偉回來之後，她光著腳砰砰砰地跑下了樓。
　　“給妳。”王堅把壹攤爛泥似的大偉扔給簫逸雯：“妳幫他洗澡什麽的。”
　　“妳怎麽能讓他喝這麽多酒！妳怎麽回事？”
　　簫逸雯責怪起王堅來，可小金壹聽就不樂意了，歪著脖子指著大偉：“妳智商達到八歲了嗎？妳家大偉壹成年男子，多少年前就能負法律責任了，他要幹什麽，誰管得了？”
　　王堅擺擺手，示意小金不要欺負簫逸雯，然後帶著小金就走回了二樓。而壹到樓上，天然二姐妹倆就神秘兮兮地湊了上來。
　　“別這麽看著我……不就是想知道今天幹什麽去了嗎？”
　　接著，王堅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壹遍，包括後頭修理胡去，威脅胡來的事都包括了進去。
　　“妳要幫我報仇？”林亞萱眨巴著眼睛：“而且妳沒發現，我們少了個人麽？”
　　王堅壹楞，壹拍腦門：“我日啊……我把梁歡歡忘在那了！”
　　說完，他穿起剛脫下的襪子就往外奔，可剛走到門口，就發現和尚扶著醉醺醺的梁歡歡走了回來，看到王堅之後，搖頭嘆息：“妳可以想象別人看到壹個和尚深夜攙扶著這樣壹個性感女郎時候的眼光嗎？”
　　“能能……”王堅尷尬地笑著從和尚手中接過梁歡歡：“大師，麻煩妳了。”
　　和尚嘆了口氣，轉身就走：“明天再見。”
　　“歡歡還真是可憐。”
　　回到二樓之後，天然二責怪地看了壹眼王堅，然後把梁歡歡平放在沙發上，用熱毛巾輕輕地給她擦著臉：
　　“阿堅，其實妳不用給妹妹報仇的，妹妹是自作孽，沒什麽仇可說的。”
　　“我怎麽成自作孽了？”林亞萱哭笑不得：“而且妳以為王堅會為我打抱不平？”
　　小金冷哼壹聲：“妳還別說，就是為妳抱不平。”
　　林亞萱壹楞，扭頭看著正坐在沙發上脫襪子的王堅：“這樣？”
　　“其實也不全是，具體原因我不說了。不過我跟妳說，妳的秧子真的是蔣鵬。”
　　“是的，我就是。”黑漆漆的樓梯口突然傳來了壹個聲音：“雖然我不知道妳是怎麽發現我的。”
　　正說話間，秧子壹成不變地背著包慢慢地走了上來，依舊是那副死人臉：“樓下沒鎖門。”
　　“我就知道妳肯定會來。”小金得意洋洋地壹笑：“老王，我去鋪床啊，今晚咱倆睡。”
　　王堅沒空搭理她，只是站起身迎上秧子：“妳還挺能忍。”
　　“不忍，能怎麽樣？”他壹點都不客氣地坐到沙發上，朝林亞萱點頭示意：“妳胖了。”
　　林亞萱壹楞，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肚子：“沒……沒胖！”
　　“胖了就是胖了，妳都壹百斤了。”天然二戳了戳林亞萱的腰：“全是肉肉。”
　　“說了沒胖就是沒胖！”林亞萱皺著眉頭：“胡扯！”
　　“胖了就是胖了！”
　　看著這倆姐妹為了幾斤肥肉沒完沒了，王堅遞給秧子壹根煙，然後朝他招招手。接著兩人來到了黑漆漆的陽臺上，沒想到還是秧子先出聲的：
　　“看來亞萱在這裏很開心，我也就放心了。”
　　“妳應該還是警察吧。”王堅重重地抽了壹根煙：“為什麽要變個身份？”
　　秧子仰起頭，長長地出了壹口氣：“我已經不在乎什麽身份了，只要報了仇，我馬上就下去陪她們。”
　　王堅能明白他的生無所戀，作為壹個男人，連自己的妻兒都沒辦法保護，這其實是壹種莫大的悲哀，哀莫大於心死，王堅從第壹眼就看到這個男人的求死心切，只不過因為壹口氣卡在那罷了，其他的還真就不那麽重要了。
　　“我這裏被人捅了壹刀。”秧子揚起脖子，指著自己的喉嚨：“在鬼門關裏晃了壹圈，當時誰都以為我死定了，但是我活下來了。我還有仇沒報，我經常會夢到小雯在對我哭，說她好冷好痛，叫著爸爸快點救我。妳能明白那種無力感嗎？”
　　秧子說話的時候，雙手緊緊攥拳：“我活著的唯壹目的，就是把我身上受的屈辱和痛苦，加倍地還回去。”
　　王堅嗯了壹聲：“我幫妳。”
　　“為什麽？我沒什麽可以給妳。”
　　“我老爹同樣也是我師父，他告訴過我，壹個男人活在世上，有很多東西不壹定是要有回報的。”王堅戳了戳自己的胸口，發出砰砰的響聲：“人壹輩子得活個問心無愧，我不想老了以後回憶起來，壹肚子懊惱。和尚也說過，該幹的時候幹，不該幹的時候不幹。我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個明明白白、只求個公義真理。別人說我是病貓也好，說我是垃圾也好，無所謂。”
　　“謝謝。”
　　“不用謝，其實就算妳不是蔣鵬，我也會去幹。我只是說，讓妳親手來的話更好壹點。”王堅攤開手：“我會去找大聖，把這事跟他說壹下。”
　　“那我就會被抓的。”
　　“我相信大聖。”王堅呵呵壹笑：“他特沒原則，但是有血性。”
　　說完，他撥通了大聖的電話，不多壹會兒裏頭傳來大聖被打擾睡覺時特有的咆哮聲，不過在聽完王堅的話之後，他蹭地壹下從床上蹦了起來，星夜兼程地就趕了過來，仗著警車牛逼，壹路闖紅燈，原本三十分鐘的車程，十分鐘他就出現在了王堅的面前，上身穿警服，下身穿著壹條花花綠綠的大褲衩子。
　　“這起猛了，忘穿了。”大聖怪異的裝束讓他自己都覺得好笑：“走，外頭說。”
　　接著，王堅三人就走到了附近的壹個小公園裏，壹人壹根煙，蹲在地上，像是個等著打劫的犯罪團夥。
　　“娘了個逼的！”大聖聽完王堅的話之後，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幹了！天塌下來，我給頂著！上次他們清老子臥底的時候，我就準備抄他們家了，可他娘了個逼的，上頭就是不給批條，這他娘了個逼的要是在部隊，老子早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憋屈死爹了！”
　　大聖壹句話三個“娘了個逼”就已經足夠體現他的憤怒了，不過很快他冷靜了下來，扭頭看著秧子：“妳為什麽不回去？妳弟兄給妳報仇不是更快麽？妳可是最厲害的特工臥底。”
　　“有用嗎？”秧子表情淡漠：“還會連累其他人。”
　　“也是，等上頭那幫逼養的批條，黃花菜都涼了。”大聖拽了拽他溜到屁股溝的大褲衩子：“我去找梅嵐。”
　　王堅壹楞：“找她？”
　　“老子幫妳們出面，拿火箭炮、拿迫擊炮，還要什麽？對對對，榴彈發射器，我再偷摸著給妳們弄壓縮雲爆去！”
　　“妳要打伊拉克嗎？”秧子看著大聖搖搖頭：“果然當兵出身的不適合幹這種細膩活，難怪妳的臥底會被人清。”
　　大聖壹楞，擰著眉頭：“妳什麽意思？”
　　“什麽武器都不用。”王堅擺擺手：“我沒有用武器的習慣。”
　　其實王堅還真不需要什麽武器，撐死給他壹根結實點的臺球桿就能解決問題了，壹般的小手槍奈何不了他，而且這些好玩的事，還怕那些閑到蛋疼的富二代不摻和？人可都是有大俠夢的家夥，何必去連累大聖背黑鍋呢。
　　“好好，妳們想怎麽幹？”大聖眼睛發亮：“我偷摸著從部隊給妳打報告申請人手。”
　　王堅扭頭看著秧子：“我說了吧，他只有血性沒原則。”
　　“其實我有原則的。”大聖在那強撐：“這樣，我去把鐵姑娘連的人調來怎麽樣？歡歡跟他們配合老好了，壹當百沒問題。”
　　“我就是有壹個要求。”王堅咬著牙看著大聖：“幫我把他們的業績壹條壹條地列清楚！”
　　“幹啥？其實不用啊，每壹條都是死罪，只不過都有人頂包，就是治不了他本人。”大聖把手指捏得嘎嘣響：“娘的，這回治不了他，老子他娘的明年就不幹了，回部隊餵豬去！”
　　王堅看著興奮異常的大聖，壹字壹頓地說：“我要存怒氣值！”
　　“不行，這事我也得插壹腳。”大聖摸了壹把臉：“我明天就去掀我司令員的桌子去。”
　　“遲早槍斃妳。”
　　“敢！我上次差點跟他打起來他都沒敢說槍斃我的事！”大聖得意洋洋地壹抹鼻子：“等著，等我好消息，明天給妳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