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一百零七章
若是以我被裹小脚前的功底,脱缚将非常困难,我哭笑不得,刚登台就遇到捆绑高手。按规矩,他们牵着我在下面转了两圈,给这些老板们检查。没料到被牵到台下后,他们围着我,问这问那,还不断被拉着我合影拍照,拆腾了近一小时。我用眼向台上老倪头求援,捆得时间太长,四肢血脉不顺都麻木了,我怕影响后续演出效果。那知老倪头与报幕小姐在舞台前拐角,谈得火热,同没看见一样。这样的拆腾,会将捆绑时间拉长。
不仅如此,还不断有人掐我胸和大腿,我无法抵抗,又不敢声张,只有任他们亲狂。这些当老板的人中,也这种卑鄙龌龊,不守规矩的人。不过很奇怪,他们这样做,虽本能有些恼怒,但躯体感觉还怪受用的。好容易待这些老板玩够了,报幕小姐下来将我牵上台,给我系上一件短披风,遮住我绳捆索绑的上身,抛出一只键子,我踢起来。现在踢键子与过去是两回事,这是冬梅安排的,她将倪家女子柔功,与踢键子有机结合起来,以踢键子名义展现柔功技巧。
开始这些老板还未注意,很快惊呆了,被我高超非凡的柔软动作和出神入化技巧所征服,喝彩声不绝于耳,都忘了我是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待柔功套路走完,我突然出手,摘掉披风,将其抛在报幕小姐手中,身上挂着松驰的麻绳,向大家谢幕。这时下面一个个呆若木鸡,然后不约而同,齐声惊叹了一声,议论纷纷,久久不愿离去。
那一晚,到夜两点才卸妆休息,松开裹脚布洗漱完上了床。这时我有些迷茫,头脑中不断重复那些老板吃豆付情景,还依丝有些念念不舍的念头。回想起的这受辱不堪回首细节,怎么没有一点羞耻,怨恨的情绪?而且还闷在心里乐兹兹的,越想越冲动。突然,内心的理智提醒了我,不对,我这是怎么啦?我给我刚才状态吓了一跳。这不绝不是一个人正常行为,对!这是病根,一定不能胡思乱想。赶快起床,由于脚未裹,我用脚后跟落地撑着,手扶着墙,小心移动着到卫生间,用凉水冲冲脸,刺骨的冷水令自已打了个冷战,再回到房间,重上床。虽不想那不堪入目事,但我仍在考虑发病过程,慢慢找病因,除了《女儿膏》作崇,这《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可能也有问题,只要穿上走路,脚底给那珠子一磨,就有一种痒勾勾的感觉,但这鞋是冬梅给我穿的,穿上比其他弓鞋确实舒适多了,走路也轻快多。不管怎样,还是问问冬梅吧,想着想着,慢慢睡魔袭来,人睁不开眼,和衣倒在床上睡着了。
昨天表演时,那骚痒一点也没发作,第二天起来精神好多了。自发病昏到后未用过的电脑了,今天上午精力充沛,兴趣盎然,想了解唐大夫他们给我信息,打开电脑,发现大量留言,上面大部分是唐大夫,雪莉和姚小明他们问候的话,生病后好久未与他们联系了,作了简单回复,报个平安。在留言板上又发现朱玲的多次信息,我同样好久未回复她,从来信语气看,她对我有点失望了。我想了想,不能再拖了,必须将她的事定下来。
前思后想,目前能安置他,避开焦厚德耳目,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何家湾了,雪莉做点具体事还行,论管理她不是那材料,在贡江时,全依托谢明生。现在何家湾工作有点乱,与管理人才缺乏有关,而朱玲这方面很强。我又反复思考良久,最后先安排何富宝带他侄子与她谈谈,当面问她是否愿离开繁华闲闹市去山里乡下工作。我又设汁出可靠联系方式分别通知雪莉和朱玲,再由雪莉安排何叔侄俩去泾南市。给他们发完诮息,我正在看泾南和何家湾新传过来资料,冬梅笑盈盈进来了。我忙合上电脑,招待她坐下。
冬梅亲热贴在我身旁坐下,摸了摸我穿的浅绿绸镶滚边大襟女丝棉薄祆说:
〝倩兰。你不亏是我们倪家班第一美女,穿这身衣服太漂亮了。〞
在冬梅眼里,杂技团就是倪家班,她从不提曲艺团这个正式名号。我看了看身上从上到下的艳丽绸缎,心中总有一种莫明不安。我无可奈何地说:
〝我不穿这样衣服穿什么?你们将我喜欢穿的衣服全没收,送人了。〞
〝你是我们当家花旦,那些爷们衣服不能穿。以前大家都评价,你静下来是美女,一动步就变成男人婆。这下好了,自裹脚后,那男人的味道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看,昨天你将那些有钱们的爷们全迷倒了,这里可有我们倪家传家宝《玲珑剔透双色弓鞋》的功劳。〞
接着她兴奋地讲昨天演出事,她说我的表演太出色了,那些矿老板味口极高,每次开会都重金聘那些大明星,名演艺团体演出。这次老倪头拿出浑身解数,才争取到这机会。但他们根本瞧不起这种小剧团,开始的节目大家尽了最大努力,仍无效果。最后我的演出,一下扭转乾坤,那些矿老板当夜邀请曲艺团,到他们矿山去演出,还指名小脚兰花手倩兰小姐必须上。老倪头兴奋一夜未睡。见冬梅高兴,她刚才又提及了《玲珑剔透双色弓鞋》,我乘机提到这次生病的感受,对穿这种奇异弓鞋的看法。
冬梅听我谈及生病之事,她抓着我的手说: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刚回来时,面黄肌瘦,身子单薄的风能吹倒,我担心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后来上医院,又未查出什么病。我和老倪虽将那悬着的心落下来,但很奇怪,你这病况与谱书中记栽那个方云情况,那样相似。当时你被裹脚刚回来,讲了那次奇遇。我也惊讶,那山里怎有类似倪家失传的药物。这次回来,你将老李家若萍姑娘对你一席话告诉我,还真触动了老倪头,他请桃红找专家考证旌云县李家村的古地名,果然,李家村在明代属泾阳府,位于该府西南山区;就是谱书上记栽失落祖上医药书藉地名。这样他更有兴趣了,亲自去了一趟泾南市,到了旌云县李家村。通过走访,又高价从一药农手中卖到《女儿膏》,古方《十香软筋散》和《消筋软骨汤》等药;还有一部残缺古医书,叫《女儿什锦方》。那药农还讲,还有不少医药书,都落在李家班老李手中。
当年李家先祖拾到的药书,传到他手上就这本《女儿什锦方》,上面记载了《女儿膏》,古方《十香软筋散》和《消筋软骨汤》三种药的配方,并指定用于妇人裹脚之用。近年来,村里**部分出山打工,好多都在外定居了,山里人越来越少,年青男人几乎都走了,近二年也没人买外地女人作媳妇了,要裹脚女人没了,这药书对他毫无价值,故肯出让。老倪将书和物物带回后,我在家将这《女儿什锦方》和倪家谱书细细考证,;发现这本药书和找到药剂实物,与谱书记载完全吻合,所以这些药物应当是倪家的东西。真是苍天有眼呀!这失传三百多年的东西,还能找回来,真仍天意呀。这一下我对你的身体心中有数了。放心!我会调理好你的身子的。〞
我一下明白了,我身上发生一切根本原因。这老李真该千刀万剐,那方云仍杀人不眨眼的逞凶斗狠的汉子,都给这些淫药整成弱不经风,x荡女人;何况我这文弱书生。那心里阵阵凉气直冒,寒彻心腑。难怪倪家班的人如此看待我,倩芳那刺人心腑告白,我彻底请楚了我在世人中的形象。我是一个x荡,不知廉耻女人。如此形象,这有什么脸去见唐大夫,去见何家湾属下和生命研究院过去同事。中毒已使自己变性了,现在连做一个良家妇女资格都没有,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好,不会这样被人眨低,永远生活在别人鄙视的眼光下。
见我脸色徒变,冬梅不知她讲错什么剌激了我,只好极力安慰我,尽量要我放下负担,信誓旦旦保证,能将我身体恢复将同当初一样。我忧心忡忡地抬起头,看着她说:
〝冬梅老师。我信你!但我的形象,能恢复到从前清纯样子?就同我这双脚,功能基本恢复,但它还能恢复到以前模样?〞
冬梅无语了。她低下头,叹了口气说:
〝唉!阴错阳差造成你现在样子。但我认为,万事有失必有得。你可能不了解,有关女人小脚鲜有人知的故事;在裹脚过程中,外力使双脚皮开肉烂,发炎,溃肿。又无良药控制,真是九死一生,不少姑娘丢掉性命;而那些侥幸闯过感染关的,那个不留下严重后遗症。由于肌肤筋骨损伤,脚踝以上小腿发育受到影响,到成年小腿非常细,同木棍一样;小脚外皮同火烧一样,布满疤痕;小脚指骨僵硬,外观非常丑陋。虽能动步,由于除姆指外,其他脚指被强拆到脚底,复盖脚掌,走动时己残脚指被压迫,那走得是如何艰难,你是有亲身体会。
你是杂技演员,不仅要走,还要登台表演,翻腾跳跃,脚残了怎行?考虑到这一点,在老徐提意为你裹脚时,我与他有言在先要,要他承若不可发生那些后遣症,否则就是裹成小脚,也成废人。他当时立下字据保证,好象胸有成竹。但我没想到,他掌握了倪家班祖上手段,自然有把握。倩兰。你可能不知道,倪家班小脚女人,久负盛名,经久不裒;那倪家小脚女艺员,身手灵活,身轻如燕,与常人无异。其实她们均受益于祖传药书《女儿什锦方》。除《女儿膏》,《十香软筋散》和《消筋软骨汤》这几味主药,还有多味辅药,有益小脚女人身体保持良好状态。〞
冬梅说到这儿,将我一只脚提起,放在她大腿上,脱下弓鞋,解开裹脚布,露出我的脚。她摸抚我同玉石一样光洁润滑,柔软的这只脚说:
〝你看,你的小脚多漂亮,虽形状改变,但皮肤,肌肉,筋骨比一般人还要好看。这就是《女儿膏》的功劳啊。它控制感染,舒润皮肤。健筋强骨,还保留双脚基本功能。用涂药软木锲入脚心大缝,即保护里面娇嫩皮肤,又防了脚气。脚上组织未损伤,小腿发育当然正常;小脚最怕踝骨凸出,那外形就不雅了,用了《十香软筋散》和《消筋软骨汤》后,可将踝骨软化压缩进去。你这双脚,可以讲是完美无缺那。〞
她又拿起那三寸有余半高跟《玲珑剔透双色弓鞋》,用手探着鞋底里滚珠,笑着说:
〝这是倪家祖传《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弓鞋仿制品。倪家班小脚女人常练功,比正常三寸弓鞋稍大点。原鞋太珍贵,被珍藏。但你穿的两双仿制鞋作用与原鞋一样,原鞋的滚珠,用沉香木制的,目前难寻觅到;老倪头托人高价购来名贵紫香檀木,制成滚珠。这鞋最大好处改变小脚气味;由于层层包裹,不通气,通常小脚都有不好嗅的气味。《女儿膏》虽消除气味,但有药味。但常穿《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后,双脚就有股檀香味,增加小脚魅力;更重要是它保健作用,时时磨擦脚底穴位和皮肤,调筋活血,刺激皮下毛细血管,强化新陈代谢,保持小脚健康。所以,只要那骚痒好转或你能压制,我认为你还要用《女儿膏》,对你这双脚有益。〞
她说了半天,仍未说到我心坎上。虽然她的解释令我对身体状态放心,但这人的形象是天天展示给别人看的。我仍忧心忡忡地说:
〝我不是耽心身体,而是团里人见我同瘟神一样,她们认为我‥‥。〞
冬梅听我这样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