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詭異的桃源村
武道從觀想龜息吐納術開始 by 我妖選李白
2023-9-16 22:49
天空下,砂礫飛揚,狂風凜冽。
方平眼神冷漠,沒有多少情緒波動的俯瞰著想要求得壹條生路的陰森老者。
半晌的沈默後,問道:“妳說妳是那李長軒,李長君兄妹的長輩,應該是胡編亂造的吧。”
陰森老者面色凝滯的組織著語言,在方平銳利的目光下,不敢不答的道出了究竟。
兄妹二人祖上出過驚艷絕倫的武道奇才,風雲際會下拜入了武道聖地“玄武宗”,壹路高歌猛進,披荊斬棘,有望成就人間武聖的道果,可終究沒能跨過那壹道門檻去,晚年之時回歸祖地,娶妻生子,開枝散葉,死後留下了可以進入到“玄武宗”的信物!
後輩兒孫若是有資質上乘者,就可以攜帶信物,前往“玄武宗”修行。
陰森老者壹次偶然的機會得知了這壹秘密,可礙於李家還有神藏境強者坐鎮,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李家神藏境老祖坐化,兄妹二人帶上信物離開,他就壹路尾隨,不成想被李長軒極為敏銳的覺察到了身後有人跟蹤,就帶著妹妹壹頭紮入到了無人區裏。
致使陰森老者追丟了二人。
“這樣啊,原來那李長軒口中的修行之所,指的就是武道聖地玄武宗?”
方平揶揄的打量了眼陰森老者,“如此說來,倒是楚某壞了妳的好事了。”
“沒……絕無此事啊,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小友,小友妳放我壹條生路,我可以把這些年積累下來的所有資源都拱手相讓。”陰森老者求生欲望強烈,絲毫怨恨方平的意思都沒有。
方平置若罔聞的離開了現場,只留下陰森老者生機斷絕的屍體,其身上隨身攜帶的丹藥銀票也被方平洗劫壹空。
幾天後,方平走出了無人區,進入到了兗州境內,天地間徒然升起了化不開的大霧,在這如潮水般濃郁的大霧內,可視距離不過周身丈許。
夜幕降臨時,天邊處壹輪皎月灑落下慘白稀薄的月光,方平眉頭緊皺的看著前方出現的村落,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小村莊內住著百余口人,圍繞在篝火堆前載歌載舞,痛飲烈酒。
村民們的臉龐上寫滿了淳樸,笑聲也是無憂無慮,恍如生活在世外桃源,遠離塵世戰火。
方平觀察了良久,也沒看出這村子裏有何離奇詭異。
就在這個時候,壹個面龐皺紋密布,猶如溝壑般分明的老者,拄著拐杖,笑容淳樸的走出了村子,看著方平所在的位置,喊道:“客人既然來了,為何不到村子裏留宿壹夜?”
方平肅然,他站在月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裏,老者卻能察覺到他所在,本身就有些不正常,再加上這村子的出現,給方平壹種言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氣息,“不必了,楚某只是途徑此地,馬上就走,就不叨擾貴寶地了。”
老者充耳不聞,笑容慈祥淳樸的呢喃道:“桃源村都好久好久沒有來過客人了……”
桃源村?
方平屏住了呼吸,腳下飛蹬的繞過了丁點大的小山村。
狂奔了壹夜,第二天旭日東升,天光微白時,方平身形如遭雷擊的楞在了原地。
空氣略顯清冽的早晨,小村莊內壹棟棟低矮的房屋鱗次櫛比的矗立著,雞圈裏飼養的大公雞已經是發出了響徹整個小村莊的啼鳴聲。
不壹會的,小村莊內就升起了道道炊煙,還有幾名婦女抱著木盆,木盆內裝滿了臟衣服,壹起到村頭涓涓不息的小河溝前浣洗衣物。
吃完了早飯的孩童,呼朋喚友,結伴而行的穿梭在村子裏,引的雞飛狗跳,人嫌狗厭。
“桃源村……”方平擦了擦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他狂奔了壹夜,居然回到了原地。
發楞的間隙裏,昨夜邀請方平到村子裏留宿的老者,拄著拐杖的走出了屋子,看著站在村口走了神的方平,聲音蒼老,笑容慈祥的道:“老夫是這桃源村的村長,客人打哪裏來,到何處去啊,要不要來村子裏投宿壹夜?桃源村好久都沒有來過客人了啊。”
方平背後發涼,臉色還算鎮定從容,拱了拱手的問道:“老人家不認得我了?昨夜咱們才見過面。”
“昨夜?客人說笑了吧,這桃源村都好久好久沒有來過客人了,老夫昨夜也沒見過什麽人。”村長煞有其事的回道,眼中沒有半分作假。
只是他這麽壹說,方平腳底都冒涼氣。
“不會是遇到詭異了吧?”
方平轉身就走,日落時分,竟然再壹次回到了桃源村前。
村長就坐在村口,見到方平回來,笑呵呵的道:“客人怎麽又回來了?還是到村子裏住上壹夜再走吧,天色可不早了啊。”
方平沒有理睬,就站在村口前,看著夜色落下。
天壹黑,桃源村的空地上升起了篝火,村民們其樂融融,歡聚壹堂,村長要人從地窖內取出幾壇山果釀制成的烈酒,亦有村民從家中取出野味。
方平默默的看著這壹幕。
後半夜,天上繁星熄滅,月兔也躲藏在了厚厚的鉛雲後,天上地下壹片漆暗無光時,前壹秒還載歌載舞,歡聲大笑的村民們,忽然就壹哄而散的回到了各自家中,更像是逃避著什麽。
方平打起了精神,警惕著隨時都有可能襲來的詭異殺機。
然而。
白等了壹夜。
翌日雞鳴聲響起時,村子裏的婦女走到村口的小河溝前浣洗衣裳,孩童們上躥下跳,嬉笑打鬧,透露出按部就班的韻味。
“咦?來客人了。”村長和昨日壹樣走出屋子,滿目慈祥的邀請著方平到村子裏去,當方平問起對方認不認得自己,村長壹個勁搖頭,重復著桃源村有很長時間沒有來過外人了。
毫無疑問的,方平是遇到了詭異,還不是壹般的詭異。
十天時間眨眼既逝,方平得出了壹個結論,這村子陷入到了同壹天內,村民們日復壹日的重復著昨天做過的事情,天壹黑就歡聚壹堂,載歌載舞,深夜星月無光時,立刻就躲到屋子裏睡覺,對方平的記憶也只保留在昨日,第二天壹起來就仿佛從未見過方平。
“大哥哥,妳為什麽不到村子裏來啊。”這天清晨,幾個孩童站在村口前,好奇的打量著方平。
方平聞言,忽然想起十多天的觀察下來,村子裏的村民,竟無壹人走出村子,這也是不合常理的。
於是乎,方平朝著幾名孩童招了招手,“我走累了,要歇壹會,妳們要不要吃的,我這裏有不少好東西吃。”
“好吃的!”幾名孩童口水直流的對視著,其中壹名邋裏邋遢的孩童,搖了搖頭的回道:“不行,村子外有危險。”
方平:???
村子裏面才危險呢,外面有什麽危險?
“這麽下去也不是個法子,假如說是詭異作祟,算計了我,我就要想辦法找出那詭異,將其摧毀。”方平遲疑不定的揉著眉心。
轉眼,村子開啟了新的壹天,村長照例邀請方平進入到桃源村內做客。
“我要是到了村子裏做客,還走的出來嗎?”方平目光灼灼的鎖定著已經不認識自己的村長,問道。
村長不解,答道:“自然可以,客人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
就這樣的,方平別無選擇的進入到了桃源村裏,壹腳進入到村莊內的瞬間,方平渾然有種與世隔絕,進入到另壹方天地中的奇異感。
回頭望去,村子外大霧彌漫,隱約可見山巒疊嶂,與方平在進入到村子內時所處的景象根本就不壹樣。
“來客人啦!”
村長熱情的拉著方平走向村內,高聲的呼喊著村民。
頃刻間,整個桃源村的村民都聞聲而來,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方平。
“……”方平無奈,他能清楚感受到村民們的熱情,淳樸,也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處於詭異當中,也可能這些村民都是詭異生產出的東西。
總而言之的,方平極端的警惕。
“大哥哥,大哥哥,妳從什麽地方來啊,村子外都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壹群孩子擠破了腦袋的沖到了方平身前,爭先恐後的詢問著方平村子外的世界。
傍晚時分。
方平席地而坐的坐在村子深處的大樹下,眼前擺滿了吃食,有用山間野果子釀制出的烈酒,還有從山間打來的野味,村長倒了碗酒,要敬方平。
可這酒也罷,肉也好,方平是壹口都不敢沾染,“楚某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桃源村卻還是第壹次來,不知道這桃源村是什麽時候開始存在的?”
村長暢懷大笑,知無不言的講述道:“客人壹看就是有本事的大人物,我們桃源村已經存在了好久好久了,具體有多久,老夫也不知道。”
方平掃了壹圈圍坐在地面上的村民們,都是普通人,體內沒有絲毫真氣內力。
晚上,村子裏點燃了篝火,村民們痛飲烈酒,大口吃肉,氛圍到了高/潮時,村長取來壹個類似於刻畫著詭異圖案的瓦罐,放在了石臺上。
接著。
所有村民手舞足蹈的發出了祭祀般的歌謠聲。
方平聽得壹陣毛骨悚然,體內金色真血冰涼,神智恍惚,走過神來時,他驚恐的發現,自己與村民們手牽著手的圍繞著那瓦罐跳大神。
“嘶”
深深的吸了口涼氣,方平擡頭看去,漫天星辰暗淡,巨大的圓月也壹點壹點沒入雲朵後。
村長走了過來,“時辰不早了,大家都該休息了,村子裏沒什麽忌諱,唯壹特別之處就是,過了子時,就不能出屋,還望客人牢記。”
方平點頭,他在走入桃源村前就觀察到了這壹點,壹過了子時,村民們就各回各家,熄燈睡覺,說正常也正常,說奇怪也奇怪,正常的是,偏僻山村裏的村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子時休息已經算是晚的了,不正常的是,這裏可是桃源村啊!
“恩,多謝村長提醒了。”方平被安排到了壹間土房子裏去。
窗外,篝火燃盡,奪走了村子裏最後的光芒,整個桃源村都陷入到了徹骨的寒夜中,連蟬鳴聲聽不到,靜的可怕,靜的要人跌入深淵壹樣惴惴不安。
方平坐在床上,壹寸壹寸的擦拭著劍刃如鯊齒的先天玄兵。
先天玄兵通靈,在方平修煉“飼劍術”後,更是與方平建立起了血脈相連般的聯系。
嗡嗡嗡!
劍身顫動。
“恩,我知道,此地大恐怖……”方平低聲呢喃的安撫著先天玄兵。
時間壹分壹秒的流逝著。
嘭隆!
敲門聲驟然傳來。
方平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屏住了呼吸,在門前猶豫片刻,打開門後,門前站著壹個女子。
“妳是……”方平眼中的婦女,三十五六歲,體態豐腴,皮膚白嫩,寬松的衣襟下呼之欲出。
“村長讓我來的,奴家柳氏。”
方平不疑有他,可壹點沒要放松警惕,“村長不是說過了子時就不能出門了嗎,妳來找楚某所謂何事?”
“客人能不能先讓我進屋說。”
方平讓出了身位,跟著合上了門。
柳氏做出了解釋,她丈夫去世的早,膝下無兒無女,村長告訴她,可以來找方平幫幫忙。
“桃源村,這還真是桃源村啊。”方平咽了口吐沫,瞥了眼柳氏,壹點不像村婦,溫婉嬌艷的模樣,豐腴飽滿的身段,不說萬裏挑壹,那也別有壹番風味了。
而且不用負責。
只是此地詭異,方平提醒著自己,絕不能因為壹念之/插/,就鑄成大錯,“承蒙村長錯愛,柳娘高看,奈何楚某已有家室,恐怕要辜負妳這壹番情意了。”
“客人覺得我不好看?還是覺得奴家配不上您?村子裏的成年男子都去村外參軍打仗了,留下的老的老,小的小,奴家只求客人能給我壹個孩子,僅此而已。”柳氏含羞帶臊,坦然真誠的說道。
“那也不行。”方平不為所動。
柳氏泫然淚下,傷心的離開了。
方平長松了口氣,可還沒來得及坐下,後腳就聽到又有人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