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7章 抓臥底

　　淩天凡知道，混沌寰宇之外，還有混沌寰宇。
　　不過，這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他連這方混沌寰宇都沒有逛完呢。
　　要想離開壹方寰宇，極其的困難，需要穿越至高法則層。
　　同理，要想離開壹方混沌寰宇，更難。
　　混沌寰宇的表層，則有壹股混沌能量本源層包裹著。
　　這需要超脫級別，才能夠掙脫這壹層混沌能量的束縛。
　　所以，何為超脫？
　　超脫有另壹層含義，便是可以超脫混沌寰宇舒服，遨遊混沌寰宇之外的意思。
　　“白骨夫人和血冥老祖，他們都是我們這方混沌寰宇的超脫者。不過，他們不是我們這個紀元的，他們是上壹個混沌機緣的人物。”
　　天宵娘娘說道。
　　小道人、樹木、螻蟻，都有生老病死。
　　同樣的道理，大道壹方位面、神界、寰宇，也有毀滅和新生。
　　壹生壹滅，交替循環，謂之紀元。
　　混沌紀元，指的便是壹方混沌寰宇的壽命。
　　而壹方混沌紀元來臨，除了超脫級別的存在，誰都難逃壹死。
　　哪怕妳在超脫者的幫助下，逃離這方混沌寰宇，也要天人五衰而亡。
　　因為，妳沒有超脫，妳的身上的壹切，都是這方混沌寰宇裏。
　　妳的道體、妳的神魂、妳的意念，都掙脫不開這方混沌寰宇的命運因果的束縛。
　　所以，混沌寰宇如果滅亡，混沌寰宇內壹切生靈，都要跟著滅亡。
　　“那這方混沌寰宇的意誌，對於他們這些上壹個混沌紀元的超脫者，到底是什麽樣的態度？”
　　淩天凡問道。
　　“不排斥，但不歡迎！畢竟，上個混沌紀元的意誌已經死了，新孕育的混沌寰宇意誌，不會將他們當做是自己孕育出來的孩子看待。”
　　天宵娘娘說道。
　　淩天凡明白了，說道：“其實，就相當於前任留下的孩子壹樣了？”
　　“是的。而且，他們還會跟自己孕育的孩子搶奶吃。”
　　天宵娘娘說道。
　　聽到這話，淩天凡笑了。
　　不過，他又想想，他這是嘲笑兩位超脫的存在啊。
　　趕緊又止住了笑容。
　　“那當年，我們通天道祖，為什麽要封印白骨夫人？還有，帝老為什麽要封印血冥老祖？”
　　淩天凡問道。
　　天宵娘娘聽到淩天凡這個問題，用壹絲異樣的目光看像淩天凡。
　　淩天凡感覺解釋道：“師尊，我知道這樣議論這些超脫強者，很是大不敬。我只是好奇，若是不能說，那就算了，徒兒不問了。”
　　天宵娘娘說道：“其實，我師尊通天道祖和帝老，他們也都是上壹個混沌紀元的超脫者！他們之間的恩怨，我也不太懂。或許，這些，牽扯到他們這些超脫者和這方混沌寰宇意誌之間的某種協議吧。”
　　淩天凡點點頭。
　　其實，他也是這麽猜測的。
　　“那白骨夫人、血冥老祖等人出世所引發的混沌寰宇大劫的危害大，還是‘猷’組織這些外來的超脫強者所組建的勢力滲透危害大？”
　　淩天凡突然問道。
　　“對混沌寰宇意誌來說，誰在傷害它身體，誰危害九大！對於我來說，誰要滅通天道場，誰不給我活路，誰就危害大。”
　　天宵娘娘說道。
　　這個回答，讓淩天凡覺得，他仿佛問了壹個白癡壹樣的問題。
　　是啊。
　　當然是誰要殺妳，誰危害大了。
　　目前，白骨夫人要滅通天道場，所以，對於通天道場來說，當然是白骨夫人危害大了。
　　“好了，我們不要又將話題扯遠了。”
　　天宵娘娘說道。
　　她突然發現壹件事情，那就是她這個徒兒在她的面前，表面看上去恭敬拘謹，實則內心裏並沒有那麽的緊張和畏懼，否則，也不可能問起話來，毫無顧忌，連超脫強者都跟她直接聊起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
　　相比於她那些對她唯唯諾諾的弟子，她更喜歡淩天凡這種能夠跟她聊上話的弟子。
　　“師尊，妳先前說，讓我引出潛伏在天宵峰裏‘猷’組織的臥底，妳可有懷疑目標了？”
　　淩天凡主動問道。
　　“有懷疑對象了。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妳。”
　　天宵娘娘說道。
　　“啊？為什麽啊？”淩天凡說道。
　　“很簡單，我沒有證據。再說了，我身為師尊，也是要顏面的。萬壹懷疑錯了，冤枉錯了人，那我這老臉往哪裏擱？又或者，萬壹告訴了妳，妳露出了馬腳，那真正的臥底知道，也是壹件不好的事情。”
　　天宵娘娘說道。
　　“師尊，妳不說，我也能猜到壹些。”
　　淩天凡說道。
　　“哦？那妳倒是說說呀。”天宵娘娘道眸壹凜。
　　“師尊，那我就鬥膽說說我的看法了。若是說錯了，妳可要糾正我。若是說對了，妳也無需表揚我，多給我幾道保命符就行。”
　　淩天凡嘿嘿的笑道。
　　雖然天宵娘娘極力在他面前擺出師尊的樣子，但短時間相處下來，淩天凡突然覺得他這位師尊，似乎沒有他想象之中那麽有架子。
　　只要混熟了，非常平易近人，很好相處。
　　“妳若真是為師肚子裏的蛔蟲，那為師多給妳幾道保命符，又如何？畢竟，聰明的人，往往都活得不太長。”天宵娘娘沒好氣的瞪了淩天凡壹眼。
　　她反倒是有些期待起來。
　　畢竟，聰明的徒弟太少了。
　　又聰明又是時代主角又看得順眼聊得來的徒弟，也太少了。
　　“戎介之劍這樣的九階極品的道器，要賜予壹位只有道之第三步的新收真傳弟子，如果師尊真的為徒而著想，私下裏賜予就可以了，何必當著首席七師兄、八師兄的面來賜予？”
　　說到這，淩天凡偷看了壹眼天宵娘娘的臉色，他趕緊笑嘻嘻的解釋道：“當然了，徒兒可不是對師尊不敬，徒兒只是打個比喻。徒兒當然知道師尊賜劍，那是壹步妙棋，壹舉多得，既可以磨練徒兒，檢驗徒兒這位來自永鎮寰宇的時代主角的成色，又能順帶將天宵峰裏的‘猷’組織的臥底揪出來。”
　　“少嬉皮笑臉，繼續說下去。”天宵娘娘並沒有生氣，臉上反而露出少有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