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銀白騎士大踏步的走上前，手中的利刃帶過壹輪彎月般的閃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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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2573章女神

2022-8-21 10:46

　　在星杯騎士的帶領下，方正走進了教堂，而露菲娜也跟隨在側——她是方正的介紹者，自然要負起責任。
　　七曜教會的教堂自然是宏偉的，就凡俗建築來說，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不過方正當然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他漫步走進了教堂大殿，來到了壹位老者的面前。
　　“這位便是法王猊下。”
　　瑟爾納特恭敬的對著老人行了壹禮，隨後側身對方正介紹道，而方正則看著老人，點了點頭。
　　“妳好。”
　　“方正先生，妳這也太失禮了。”
　　看著方正隨意的禮節，露菲娜不由急忙拉了壹下他的衣袖，然而老人卻是呵呵壹笑。
　　“無妨，他並非信徒，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有聽聞您的事跡——方正先生，星光科技為七曜教會的福利設施提供了不少支持，我在此向妳表示感謝。”
　　“沒什麽，舉手之勞而已，事實上我這次前來……”
　　說到這裏，方正停頓了壹下，然後掃了壹眼四周。
　　“是有事相求。”
　　“哦？什麽事？”
　　“很簡單。”
　　面對老人的詢問，方正呵呵壹笑。
　　“我想要和空之女神愛德絲見上壹面。”
　　此言壹出，大殿內頓時壹片死寂，露菲娜驚訝的捂住嘴巴，而星杯騎士則詫異的望著方正，只有老法王沈默不語，安靜的望著方正。
　　“為什麽……”
　　“很簡單，因為這個。”
　　壹面說著，方正壹面舉起右手，伴隨著他的動作，只見方正右手手背上的秩序刻印開始閃耀起明亮的光輝。
　　而與此同時，仿佛與之呼應壹般，只見大殿中那七彩的玻璃窗也同樣開始發光，不僅如此，整個大殿也顫抖起來。
　　雲層分開，金色的陽光從天而降，籠罩了這座聖城。
　　“鐺……鐺……”
　　沈重的鐘聲響起，回蕩在聖城之中。壹時間，所有人都驚訝的走到街上，詫異的望著這讓人無法相信的壹幕。
　　“方正先生，妳在幹什麽啊！”
　　這會兒露菲娜已經嚇壞了，她不知道方正在幹什麽，但是這明顯不對啊！
　　然而接下來的壹幕，更是讓人吃驚。
　　只見與此同時，大殿中央的女神像忽然向著旁邊緩緩移開，隨後，壹扇金屬制造的大門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看到這壹幕，連老法王都露出了壹抹驚訝的神色。然而還沒有等他說什麽，那扇大門已經緩緩打開，露出了裏面的光亮以及階梯。
　　“……看來女神做出了決定。”
　　老法王沈默片刻，然後再次望向方正，恭敬的行了壹禮。
　　“請跟我來。”
　　說到這裏，老法王轉身走進了那扇大門裏，而星杯騎士也緊隨其後，方正則聳聳肩膀，跟了上去。只有露菲娜依舊茫然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壹起來唄。”
　　或許是察覺到了露菲娜的詫異，方正對著她招了招手。
　　“反正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妳幹嘛要見女神啊！！！
　　雖然露菲娜很想吐槽，但是看著方正轉身走向前去，她也是猶豫了壹下，最終，作為七曜教會的信徒，對女神的信仰還是占據了上風——有哪個信徒不希望能夠親眼目睹女神降臨的呢？
　　於是露菲娜也跟著方正，走了進去。
　　門內，是旋轉向下的樓梯，幾乎無邊無盡。這讓方正想起了當初銀河系裏秩序女神的老巢，她也是把避難所挖在了星球的核心區。
　　嗯，看來不管怎麽說，能夠活下來的想法都差不多。
　　想到這裏，方正的神情也變得嚴肅了壹些，畢竟這可是他在秩序女神之外第二個見到的秩序壹族成員，他也不確定對方究竟會對自己是壹個什麽態度。
　　然而，雖然方正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但是當他真正見到空之女神的時候，眼前的壹切還是讓他大吃壹驚。
　　走了不知道多久的階梯，然後穿過被封鎖的通道，最終出現在方正眼前的，是壹個巨大的玻璃罐——還有裏面壹團閃耀著七彩光輝的，看起來像是火焰般的存在。
　　當方正走進這個房間時，只見那團七彩的火光開始扭曲，變形，最後化為了壹個女子的形象浮現在了眾人面前。看到這個女人的出現，老法王，星杯騎士和露菲娜都急忙恭敬的跪倒在地，只有方正依舊站在這裏。
　　與此同時，壹個空靈，好聽的聲音響起。
　　“真沒想到，時隔這麽久，還能夠看見我的同胞……”
　　“妳好，空之女神。”
　　方正微微欠身，行了壹禮。
　　“我叫方正，初次見面，還請多多指教。”
　　“熟悉的氣息……”
　　聽到方正的回應，女子露出了微笑。
　　“說實話，最開始我感受到另外壹個秩序刻印存在時，我都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妳好，我的同胞，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
　　“呃……”
　　聽到了空之女神聲音之中的欣喜與期待，方正猶豫了壹下，最終還是決定如實回答。
　　“抱歉，情況非常糟糕，說實話，現在我是唯壹壹個能夠行動的秩序壹族成員了。”
　　“是嘛……”
　　聽到這個回答，空之女神嘆了口氣。
　　“那麽，還有其他幸存者嗎？”
　　“除了您之外，還有壹個。”
　　那個比空之女神就好在她還剩了顆腦袋。
　　而空之女神這完全就是變成幽靈了。
　　當然，方正也沒有特意隱瞞什麽，直接把外面的情況對空之女神進行了說明，包括目前苜蓿星系的再開發，四葉星系的秩序領地，還有用來抵擋混沌浪濤的防禦手段，以及他所見到的大部分被混沌侵蝕的世界的情況。
　　空之女神只是在靜靜的聆聽，直到方正講完之後，她才嘆了口氣。
　　“雖然我早就猜到事情會變得很糟糕，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麽糟糕——幸運的是，無論如何，秩序壹族還留下了種子，這也未必不是壹個希望。”
　　“我有壹個問題，空之女神，妳為什麽會變成這個……呃……”
　　方正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可以確信對方的確是秩序壹族，因為方正能夠看見，在她的靈魂深處，秩序的刻印正在閃閃發光。但是方正怎麽都沒辦法理解，這位秩序壹族的成員怎麽會混到比秩序女神還慘的。
　　後者好歹還剩下了個腦袋，前者這完全就只剩下壹縷殘魂了，通過力量的流通，方正可以確信，眼前這個玻璃罐應該就是保存空之女神殘魂的容器。也就是說，這位女神非但沒有了身體，甚至慘到連魂魄都不完整了。
　　“這是壹個很漫長的故事了，不過如果妳想要聽的話，那麽我自然不會拒絕。”
　　伴隨著空之女神的說話，下壹刻四把椅子憑空浮現，落在地面上，甚至還在旁邊擺放了茶幾與茶壺。
　　“請坐吧，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和客人們聊天了。”
　　方正坐在了第壹把椅子上，老法王恭敬的對著空之女神行了壹禮，接著坐了下來。反倒是露菲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後還是那個星杯騎士拉著她坐下的。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伴隨著空之女神那慢條斯理的講述，方正總算得知了當初在賽姆利亞大陸上所發生的壹切。
　　最開始的時候，空之女神在賽姆利亞大陸所做的，和其他秩序壹族壹樣，散播秩序的種子，引導文明發展。
　　但是好景不長，很快，混沌浪濤爆發，這裏不是世外桃源。但是相對於秩序女神那種荒郊野外，這裏好歹也算是秩序壹族開發的比較完善的地方，於是在接到混沌浪濤即將到來的警報之後，女神也是立刻開始想辦法保護這些子民。
　　於是她創造了七至寶。
　　“我曾經認為，七至寶足以保護子民們不受混沌浪濤的襲擊，畢竟七至寶都是純粹的秩序之力，即便是混沌的浪濤，也不可能在不擊破七至寶的情況下，傷害到他們。”
　　“的確如此。”
　　方正點了點頭，他可以理解空之女神的想法。當時混沌浪濤來臨，首先倒黴的就是星球本身，而女神當然不可能坐視混沌浪濤沖進賽姆利亞大氣層再去阻擋，所以當時她選擇了在星球外防禦浪濤襲擊，而七至寶則負責在大氣層內守護文明子民——嗯，換了方正估計他也會這麽選。
　　當時空之女神的做法其實很像方正前世某些父母，因為工作繁忙，沒時間陪伴自己的孩子，於是光給他們錢，讓他們吃好喝好玩好，覺得就沒事了。當然，事實證明這肯定是行不通的。
　　而空之女神當時也面臨這種局面，當時她全身心的放在抵禦混沌浪濤上，覺得把大後方交給七至寶就沒事。結果因為失去了女神的指引，又獲得了遠超當時文明力量的庇護，那些人類自然就High了。
　　結果就是，雖然空之女神保護了賽姆利亞大陸沒有被混沌浪濤毀滅，但是當她回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的子民自己快把自己玩死了。
　　空之女神雖然是女神，但是也有七情六欲，她當然為此傷心難過，也有憤怒。
　　就好像壹個母親費盡心思在外面打拼，回來發現自己兒子卻把家底都給敗光了，這不往死裏抽才怪。
　　但是很快空之女神發現大事不妙，她雖然抵擋住了混沌浪濤對賽姆利亞大陸的襲擊，但是她本身當時也是受創頗重。在這種情況下，本來空之女神應該安心靜養，去除身上的混沌殘余。可卻因為見到了子民們的作死而心情激動，那些混沌殘余也順勢開始擴散，影響她的心智。
　　於是空之女神立刻就發現，再這麽繼續下去，自己恐怕遲早會變成被混沌侵蝕之後的瘋狂之物，和她的那些同胞壹樣……
　　“等等。”
　　聽到這裏，方正頓時壹驚。
　　“妳見過其他秩序壹族被混沌侵蝕後的樣子嗎？”
　　“當然。”
　　空之女神點了點頭。
　　“他們失去了原本的信仰和驕傲，化為了毀滅的怪物。更可怕的是，他們依舊擁有智慧，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的智慧完全是為了如何制造不計代價的，更加強大的毀滅。他們想要破壞壹切，將萬物重歸混沌。”
　　方正皺了下眉頭，他忽然覺得空之女神描述的這些自己曾經在第三坐標點裏見過，當時在莉娜因巴斯的世界，魔族的目標就是毀滅整個世界，重歸金色之母的懷抱。但是魔族的行為起碼有壹個理論作為基礎，而且這個理論也不算錯。
　　那麽這些秩序壹族又是為什麽？
　　“他們能夠溝通嗎？”
　　“可以溝通，但是無法相互理解。”
　　空之女神再次搖了搖頭。
　　“他們被混沌侵蝕之後，似乎只會專註毀滅，無論妳如何與他們交流，他們的目的都是希望達成更多的毀滅與死亡。他們甚至不惜以自己為代價，誘騙其他同胞，他們只是失去了理智，可是並沒有失去智慧——從而更加危險。”
　　空之女神當然不願意變成這種樣子，於是她做出了壹個決定。
　　她舍棄了自己的軀體和壹部分靈魂。
　　“妳為什麽要這麽做？”
　　聽到這裏，方正已經不那麽震驚了。
　　畢竟還有壹個為了凈化混沌之力只留下腦袋的，相比之下空之女神的做法還更符合常識壹些。
　　“因為混沌是無形的，它可以存在於各處，而且它沒有自我意識，可是壹旦賦予混沌自我意識，它就會被賦予概念，固定在其中。”
　　“明智的想法。”
　　方正打了個響指，空之女神對付混沌所使用的手段幾乎和自己如出壹轍。通過對混沌賦予概念，將其固定下來，從無形化為有形進行控制。只不過空之女神比較悲催，使得她不得不拿自己……嗯？
　　“妳知道有個叫噬身之蛇的組織，他們的盟主就自稱空之女神……”
　　“從某方面來說，也不算錯。”
　　聽到方正的詢問，空之女神露出了壹絲苦笑。
　　“她就是另壹個我，被我的軀體和概念固定化束縛住，擁有自我的混沌。”
　　接下來的故事就很簡單了，舍棄了自己的身體用來封印和禁錮混沌之後，空之女神以靈體形式出現在了七曜教會的創建者前，指揮並且帶領他們再次突破了黑暗時代，開啟了全新的文明時期。而為了避免那個被混沌侵蝕的自己離開這裏，空之女神在這裏建造了這座設施——這不僅僅是壹座用來維持她靈魂存在的設施，同時也是重力井。
　　這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女神的封印。
　　而空之女神這麽做的原因很簡單，她不確定那個混沌化的自己會做什麽，所以為了以防萬壹，她還是把對方留在這顆星球上好了。
　　起碼不能讓她去禍害別的地方。
　　“噬身之蛇正在尋找七至寶……”
　　“也許這就是她的目的，在重力井影響下，她無法通過正常方式離開這個世界。但是七至寶是我凝結的，純粹秩序之力的存在。特別是空之至寶，更能夠打破空間的極限，雖然我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麽，但是現在的我實在無力阻止。”
　　“可是七至寶是需要秩序刻印才能夠激活的吧。”
　　方正皺起了眉頭。
　　“秩序刻印不是在妳這裏嗎？”
　　“當然，我是不允許壹個混沌拿走秩序刻印的，但是七至寶畢竟是當初我為了守護子民而創造的，因此我賦予了它們壹定的自動化，即便無法用秩序刻印完全操縱，也可以通過某種儀式進行使用……”
　　“妳為什麽不讓七曜教會尋回七至寶？”
　　方正還是好奇的又詢問了另外壹個問題。
　　“以妳的身份，目前七曜教會在大陸上名聲也不差，而且要對付另外壹個妳的話，收回力量也是很必要的吧。”
　　“七至寶中有三個已經損毀，只有空之至寶算是相對比較完整的，而且它也被利貝爾人所封印，我認為這是壹個很好的結局。不過，還是要多謝妳送回了空之至寶，它的力量對我非常重要。”
　　“不用客氣，畢竟原本就是屬於妳的。”
　　說到這裏，方正轉了轉頭，望向左右，只見此刻其他三人都是呆呆的望著他和空之女神，壹副“這兩個人在說啥”的樣子。
　　“妳沒有把這些告訴他們？”
　　“這畢竟離他們太遙遠了。”
　　看著老法王的表情，空之女神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即便他們知道了，也只是平添煩惱，我原本打算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再告訴他們的。”
　　的確，對於壹個連重力圈都無法掙脫的文明來說，混沌浪濤的襲擊也輪不到他們來關心。
　　反正他們也不可能給賽姆利亞裝個推動器讓它跑了。
　　和空之女神的交談過程很順利，而且相對於那個腦子不正常的秩序女神來說，空之女神的表現更符合方正印象中的女神，溫文爾雅，彬彬有禮，而且帶著壹抹溫柔與甜美。
　　而不是像個神經病似的整天看著兩個男人搞雞流口水。
　　說實話，在遇到秩序女神之後，方正對秩序壹族的印象就已經降到了最低點，他甚至懷疑秩序壹族裏是不是都是秩序女神這種怪胎。不過幸運的是，和空之女神交談之後，他總算把這個印象轉過來了。
　　這讓方正不由感慨，如果當初他最開始遇到的是空之女神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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