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腳踏三條船，舍我還有誰？！

　　帝江所言，讓風曦好似醍醐灌頂。
　　是啊！
　　計劃趕不上變化！
　　更何況，他對道祖、龍祖這等人物的了解程度詳細程度存疑，如何能知曉他們有沒有藏著什麽別的底牌，是最兇悍的殺手鐧？
　　別到時候，誅仙劍陣開出去了，卻被人家拿底牌給豁免掉，毫發無傷……這就尷尬了。
　　壹番苦心謀劃，把自家上司都坑進去，只為能有壹通猛如虎的操作，結果才打出了零杠五的戰績……
　　那，真就是要登上巫妖紀元十大笑話排行榜，與媧導、口水鈞、蒼龍妙計安天下等等同列，壹起榮獲本時代最逗逼太易大羅獎的提名，成為神生汙點，是洗不幹凈的黑歷史。
　　‘咦……黑歷史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風曦不著調的想著，‘當我們這些大人物都有了黑歷史，約分、四舍五入壹下，再和諧和諧壹二，那大家就都沒有了黑歷史……’
　　‘實在不行，我們便聯手，把所有大羅都給鯊了！’
　　‘看還有誰，能笑話我們！’
　　風曦很惡劣的琢磨著。
　　只是，他最終放棄了這無節操的想法。
　　畢竟，風曦輸不起。
　　別人只是黑歷史，他可是要在黑歷史的基礎上，往無盡的深淵墜下，不得好死！
　　只能贏，必須贏，沒得選。
　　當風曦深切認識到這個道理的時候，他便前所未有的認真聽帝江祖巫幫之出謀劃策，現寫攻略。
　　針對道祖和龍族，要如何挑撥離間，如何栽贓嫁禍，如何分化瓦解……這是壹門學問。
　　既有陰謀，詭異不可防；又有陽謀，大勢不可擋。
　　帝江分說的清楚，讓風曦得了衣缽真傳。
　　陰謀的基礎，是信息差距；陽謀的基礎，是實力差距。
　　它們本無高下之分，只有適合與否的區別……能有效果，就是好謀劃。
　　不是說陽謀就壹定比陰謀高貴——妳若人輕言微，縱有超卓眼光又如何？
　　即使千辛萬苦做成了事業，卻有壹種情況，叫做——奪取勝利果實。
　　我腦子不如妳，但我實力比妳強，等妳謀劃做好後，直接搶不好嗎？
　　實力、勢力，是陽謀的依托，不能有懸殊差距，才有上棋盤的資格，且越強越好，否則便是憑白為人做嫁衣。
　　不過，強到壹定地步——如盤古，提著斧頭轉壹圈，自然是他說什麽是什麽，其實連陽謀都不需要了。
　　壹斧頭下去，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制造問題的人！
　　陰謀，則需要在情報認知上有優勢，知己知彼，攻敵不備。
　　對於如今的風曦而言，還是相當重要且適合的……因為敵明我暗。
　　這先天自帶個幾十分的陰謀附加分，針對誰，都能在開局打壹個出其不意的效果。
　　當然，也僅限第壹波攻勢。
　　等第壹波攻勢過去，還剩下的棋手反應過來，都會將他列入重點觀察目標名單，恨不得拿放大鏡貼到他臉上，去仔細觀察。
　　於是在這個時候，就到了陽謀登場，將先前陰謀襲擊奪取來的利益，轉化為實力勢力，讓人不可小覷，擴大自己的話語權，從而合縱連橫，廣結聲勢！
　　這過程中，陰謀也未退下舞臺，依舊有活躍的空間。
　　扶持對自己友好的，迫害對己方有異議的……到了這壹步，陰謀陽謀的邊際已然模糊，彼此間在互相轉化，根據局勢而改易。
　　就如用兵，也講究個奇正相合。
　　陰謀重形，陽謀重勢。
　　形勢合壹，便能擺布棋局，決勝千古！
　　……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帝江秘授坑人大術，給風曦開小竈，努力補課。
　　“懂了嗎？”
　　半晌後，這位空間祖巫才意猶未盡的停下，詢問風曦領悟了多少。
　　“我已知矣！”
　　風曦心情半是喜悅，半是復雜。
　　喜悅，是因為有帝江祖巫這盞明燈指引，他真切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復雜麽……
　　則是因為透過表象看根源，帝江所有的謀劃都不是無的放矢，早在過去的歲月中，便有了足夠多的鋪墊和布置，把風曦的上司——女媧，給安排的那叫壹個明明白白！
　　‘這也在妳的算計之中嗎？太昊陛下！’
　　風曦心底長嘆壹聲，同時抖了抖自己的衣袖。
　　在袖中，有壹方被開辟而出的廣袤天地。
　　這天地裏，正有壹枚大繭，是無窮道韻凝結而成，演化最巔峰的大道，生滅於有無之間。
　　透過繭殼，能夠看到有壹個生靈在其中蛻變、升華，不斷超越自己生命的極限，壹往無前的攀登全新高峰！
　　這是昔日，風曦的伴生靈，壹條很尋常的騰蛇，是許多小巫生來自帶的可成長型寶寶。
　　可這騰蛇，尋常卻不普通。
　　它得了莫大機緣，從而走上壹條獨壹無二的路，升華蛻變的讓風曦都快不認識了。
　　五彩羽翼，五爪龍形，鱗片金黃……體態瑰麗無雙，蘊含了最神性的美。
　　因此，曾被風曦賜名，為“應龍”！
　　如今它雖然還在繭中，但日後的風采，風曦已然能照見未來，清晰無比。
　　絕對的霸道與強橫！
　　它跟龍族有淵源，因此具備了龍族的天賦——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
　　而且，更強！
　　伸展身子，便足以充塞整個宇宙；壹旦收縮身形，又可以進入無間之間。
　　縱使是常態，也堪稱龐然大物……若以周天星海為對照，則龍首枕於星宿、張宿，龍尾掛於柳宿、井宿，身體倚靠於太微垣三臺。
　　當它飛天，諸般雲氣、兆億星辰，都將跟隨其後，同時有驚雷響天地，震撼宇宙四極，充斥九垓，四方汪洋騰空，海圖奉獻，尊其號令。
　　若是施雨，哺育萬靈四野，則生機勃勃，造化天成，能於天地中孕育萬物，縱使麒麟、鳳凰之種，也都能憑空造化誕生。
　　其翼亦有神異，內含乾剛之威，可覆蓋蒼天。畫其身形於圖，自有神效，能鎮壓天地偏怪靈異，令天下太平壹元之數。
　　以上種種，匯聚在壹起，便是應龍之神威！
　　眼下的它，面對祖巫還不是對手，但打壹般的大巫？
　　絕不是問題。
　　等日後再好好發育，擊殺如大尤壹般的巔峰大巫，論道於祖巫，都不過等閑！
　　而這樣的應龍，能得以成就，需要感謝誰？
　　要感謝蒼！
　　以及……太昊伏羲！
　　正是因為蒼的半身、壹半的本源掉落，被富貴險中求的小騰蛇，抱著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賭狗心態，硬生生吞下，轉身抱著風曦的大腿，求幫助消化，得以超脫原本普普通通的根腳，壹躍而上，有了全新的輝煌未來。
　　所以，要感謝龍祖。
　　可，為何龍祖會有掉落？
　　那，就要問伏羲了！
　　是誰讓東華帝君，在他神生的最後壹戰中，拼盡全力，就盯著龍祖這壹條龍砍？
　　殺到瘋，戰到狂，浴血搏命，終是把蒼龍殺爆，掉落重量級的事物，成就了應龍。
　　如今，帝江笑瞇瞇的過來，指點出個中關節，幫風曦把所有線索串聯在壹起，成為了壹個整體。
　　於是，風曦恍悟。
　　居高臨下，俯瞰全局，心中只剩下震撼。
　　這就是易道的巔峰人物嗎？
　　出謀劃策，設局坑人，不動聲色間就把許多頂尖大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環環相扣間，送上不歸路！
　　落子於邊角，決勝於中央。
　　壹切，都在算計中！
　　看了伏羲布局的老辣嫻熟，再看看自己布局的青澀稚嫩，風曦頓時感到了羞愧——為陰謀家這個行業丟人了也！
　　連討要個誅仙劍陣，都還要靠老實巴交的交易，預支未來的收益。
　　‘如果是太昊陛下主持此事，要做的絕壹些，或許連交易都會免了，錢都不會給吧？’
　　‘譬如說鼓吹三清威脅論，攛掇巫妖兩大陣營聯手，直接殺上昆侖山，清剿了整個道門……’
　　‘然後三件至寶——太極圖、盤古幡、誅仙劍陣，巫妖雙方頂層排排坐，分果果。’
　　‘妳要壹個太極圖，我要壹個盤古幡，至於誅仙劍陣？’
　　‘就放些說法，表示為了平衡考慮，這種大殺器就不要入局了，諸神壹起設下禁制，存放在不周山裏，借用人道的力量來作為保險櫃，大劫結束前不用考慮。’
　　‘等風頭壹過，輕輕松松左手倒右手……人道保險櫃裏的東西，不就是我的東西？’
　　經受了帝江祖巫的點撥，風曦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意識到，在之前的那些事情上，其實有更惠而不費的處理手段。
　　就是陰損了些。
　　想到這，風曦暗地裏砸吧砸吧嘴，升起了壹點小小的人生迷惑。
　　——剛才，五運道主聚會，他在外面出的價錢，發行的戰爭債券，許諾的各種戰後紅利分配，是不是……過高了？油水給的太多了？
　　對此。
　　接引古佛笑瞇瞇的表示——
　　是滴是滴！
　　我壹開始，甚至都懷疑太昊改了性子呢！
　　風曦不知道，自己已經露了馬腳，被兩位早在龍鳳時代，便摸爬滾打混出了名頭的古神大聖，給看破偽裝，洞悉破綻——只因為對比伏羲大方了太多。
　　人老，都會成精。
　　神老了，也不好騙呢。
　　見多識廣，眼睫毛都是空的，稍微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便抽絲剝繭，尋根問底，大膽假設，小心推論……騙他們壹時容易，騙壹世？想都別想。
　　好在，這些能混出名聲的古神，心裏壹個比壹個亮堂，都是大聰明，知道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方，適當的裝傻裝瞎，悶聲發大財。
　　能保守秘密，沒有哪個大嘴巴的會到處亂說，壞了風曦大事。
　　這，也是風曦該慶幸的地方了。
　　不過現在，他是慶幸不起來的。
　　相反，還挺煩惱。
　　路，有了。
　　還是相當平坦筆直的捷徑。
　　太昊伏羲，給風曦量身定做了計劃，什麽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當帝江把壹切都說清楚，留給風曦的選擇便不多……他只差臨門壹腳，就能踏上星光大道，踩著壹大票倒黴蛋的身子，走向光輝燦爛的明天。
　　壹將功成萬骨枯！
　　可如果枯的人裏，還有女媧這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風曦頂頭上司……
　　事到臨頭，風曦終是心有不忍。
　　他還是有幾分良知的。
　　猶豫著，感嘆著，最後風曦長長吐出壹口氣，眼中是可見的掙紮之色。
　　“計劃什麽的，都很好。”
　　“但……我們這麽做，是不是太對不起女媧娘娘她了？”
　　“簡直是把她往死裏坑，使娘娘會被道祖處心積慮、不惜代價的針對。”
　　“她的盤古大戰略，若是因此出了什麽差錯……我萬死難辭其咎！”
　　風曦臉色無比嚴肅。
　　輪回坑媧聯盟，看似兇險，可還在掌控中。
　　有風險，但風險的不完全，隨時能夠讓女媧將輪回大權收回。
　　而現在，這用後土立輪回做引子，去挑動龍祖和道祖撕逼對抗的計劃……太瘋狂！
　　巨大的風險，呼啦啦的就到了女媧頭頂。
　　“瞧妳這話說的。”帝江哂笑，不以為然，心態很放松，“放寬點心，不要太有壓力，太把自己當回事……好像妳不去給鴻鈞那邊舉報，鴻鈞就會患了眼疾、全然無視後土立輪回的事情壹樣。”
　　風曦瞬間失聲，吶吶無言。
　　也是。
　　他是有了點成就。
　　可放在全局中，又算哪顆蔥？
　　單挑蒼龍還行，對上女媧亦或者是道祖都夠嗆，壹個不慎就交待了。
　　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也不好。
　　“輪回、地府，那麽大的工程項目，擺在明面上的籌碼……得瞎到什麽地步，鴻鈞才會看不見？”
　　帝江讓風曦不要有心理負擔，勇敢的賣掉大老板。
　　“不要太高看自己的份量……在針對女媧這件事情上，會針對她的，便始終會針對。妳的作用在這裏面，不過是幫著早上壹刻，或晚上壹刻的區別罷了。”
　　沒有風曦偷偷摸摸的“舉報”，難道鴻鈞就會不在輪回上針對女媧壹手？
　　做夢呢吧！
　　風曦在這件事情上，扮演的頂多是催化劑，而非反應主體。
　　“既然如此，賣就賣了，妳怕女媧作甚？”
　　帝江的話越說越離譜，讓風曦不停的擦拭額頭冷汗。
　　太驚悚了！
　　‘女媧大人何德何能？被這麽往死裏針對？’
　　風曦壹邊擦著汗，壹邊為女媧在心底小聲抗議。
　　過分了啊！
　　忽然間。
　　風曦對女媧娘娘在鳳棲山中豎起反旗這壹事，有了清晰的認知，以及那麽壹丟丟的同情。
　　情有可原。
　　可以理解。
　　易位而處……是他，也要反的。
　　瞧瞧……瞧瞧！
　　這說的話，支的招，都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風曦腹誹著。
　　帝江卻是全然無所謂的模樣。
　　坑女媧……那能叫事？
　　“與其讓局勢在自己壹無所知的情況下演變，還不如主動出擊，掌握先手。”
　　帝江對風曦教誨，“哪怕是付出壹些代價。”
　　“需要承認，提前舉報後土立輪回，是在壹定程度上破壞了本方陣營的戰略。”
　　“但如果能換來對鴻鈞狀態的明晰和引導，以及別處地方的戰略欺騙成功，瞞天過海、挑撥離間……那就是值得的，於整體是劃算的。”
　　“這，便是‘棄子爭先’！”
　　“當然，女媧對此可能不太認可……”
　　帝江說著，笑了笑。
　　風曦無語。
　　他其實很想說——
　　陛下，您大可自信壹點，把“可能”這兩個字去掉。
　　棄子，棄的是誰的子？
　　女媧！
　　爭先，爭的是哪方的先？
　　人道！
　　女媧替人道挨刀，還是由她“忠心耿耿”大臣親手發過來的刀，給她兩肋插刀……嗯，這簡直是“蝦仁豬心”到了極點，足夠讓女媧記壹輩子，死活都忘不掉的那種。
　　順帶著，把某些人在小本本上重點標記——這事沒完！
　　“損己身而利人族、益人道，女媧少不得唧唧歪歪壹陣子……”帝江補充道，“所以，從大局出發，妳最好斟酌點，能保密就保密。”
　　“唔……等等，似乎不對？”
　　帝江突然沈默下去，眼中靈光躍動，似在深思。
　　他這壹深思，風曦就渾身上下發冷。
　　巨佬親自坑人，太嚇人了！
　　“最高明的騙人手段，不是真真假假，也不是全程保密，而是真話不說全。”帝江咂咂嘴，“有的東西，到最後總歸是要擺到明面上。”
　　“就像某人空有壹身蓋世修為，依舊要用合乎情理的借口，去進行洗錢操作……少了這份操作，又突然拿出不合理的籌碼，就會被很多感興趣的人給盯上，防不勝防。”
　　“被推算出真相，倒不可怕。”
　　“怕的，就是被人亂扣屎盆子過來，安排上莫須有的罪名。”
　　“有些人，栽贓陷害老熟練了。”
　　帝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感慨壹句，嘆息壹聲。
　　風曦若有所悟，明白了些微妙的事情。
　　‘敢情……如我這般洗錢式修行的存在，並不是唯壹？’
　　‘也對，大羅倒果為因，便利就擺在那裏，不想著搞事的，能有幾個？’
　　‘只不過，沒人能玩到我這麽喪心病狂的地步，連太易的成就都給洗出來，而且眼看著就快合法了，在人道那裏光明正大的備案……可偷偷摸摸做點小動作，還是有這份賊心賊膽的。’
　　洪荒代有秀兒出。
　　能證道大羅的，又有幾個是簡單？
　　壹個個的，心思靈活著呢！
　　總能給折騰出點幺蛾子來。
　　或許，這也是某種程度上，人道會狂躁的推出風曦的原因。
　　那麽多的“隱形富豪”存在，不知道憑空蒸發了幾多財富，逼的人道都要自己磨刀了，準備查賬、拉清單！
　　“為了防止哪天屎盆子扣過來，某些東西洗白壹下也好，最重要的是在女媧面前過明路——她才是大頭，是妳的直接領導者，妳的壹舉壹動，她必然會關註，本能衡量是否合情合理。”
　　帝江微笑道，“妳不應該瞞著她，還要主動告知她——當然，要適當簡化，道個出身根腳即可。”
　　“就說是妳的壹番拳拳心意，為她出氣，暗中對蒼落井下石，膽大包天，打算篡奪龍祖對龍圖騰的絕對掌控。”
　　“這個可以有！”
　　帝江壹拍手，“龍圖騰，怎麽能只有壹個精神領袖？數量要多！”
　　“設置出三、四、五個龍神出來，算得什麽大事？”
　　“女媧能理解的，妳也便有了足夠的操作空間。”
　　“作為龍神，攪和進龍族裏頭，甚至壹定程度上跟道祖合作，討要名分加封……不是很正常的壹件事情嗎？”
　　“那不是背叛，而是主動去做間諜、做臥底吶！”
　　帝江笑吟吟的說著，“沒有緣由，跟鴻鈞站的太近，會被女媧認真審查。”
　　“但過了明路，背負使命，那就是——奉旨臥底，我是好龍！”
　　“在鴻鈞面前過明路，是作為蒼龍的使者。”
　　“在龍祖面前過明路，是鴻鈞和女媧包藏禍心的分裂他權柄。”
　　“最後，再在女媧面前過壹下明路，是合理洗錢，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天地間，為妳做不好親自去做的事情。”
　　“我想……話說到這個份上，妳該懂得怎麽操作了吧？”
　　風曦面無人色的點了點頭。
　　他懂。
　　也正是因為懂，他也清晰的知道，這裏面有多大的風險。
　　對比之下，風曦先前參與的五運道主之不能見光集會，不過是新手村，是給他用來鍛煉技能的小舞臺。
　　真正的戲肉，現在才端上來！
　　這壹回，要遊走在最頂尖的勢力巨頭之間，時間管理，信息管理，永遠在制造最美妙誤會的路上。
　　讓鴻鈞認為，應龍是蒼龍的最重量白手套，得龍祖授意，全權代表蒼龍，對他暗中舉報後土立輪回的具體事宜，本質上是蒼龍憋著壞水，不想看到女媧順利盤古。
　　讓蒼龍誤會，應龍這家夥，是女媧和鴻鈞都憋著壞水聯手鼓搗出來的，赤裸裸的針對他——鴻鈞授予名分，女媧砸下資源……這是龍遊淺灘魚蝦戲，氣抖冷！
　　讓女媧欣喜——風曦在證明，他有多能幹，如何的膽大心細，龍口奪食，對處理龍圖騰的事情非常上心，冒著大風險截留龍祖本源、制造道敵不說，還去合縱連橫，遊說鴻鈞，在針對蒼龍盤古壹事上達成了共識。
　　這麽能幹的大臣，還不快砸錢下來，幫助他做到更好，更進壹步？
　　看。
　　多麽的完美。
　　完美到壹旦這三方陣營的領袖坐下來，好好交流壹番，對壹對情報……那第壹時間不說別的，絕對是直接找上風曦的門，聯手把他給捶死。
　　不過。
　　三角關系，往往是最穩定的。
　　壹旦出現失衡情況，其中兩方有坐下來商談交流的可能，那就扇陰風、點鬼火，撬動第三方，讓所有人打起來，就完事了！
　　局面壹亂，便是風曦奮起之時！
　　‘腳踏三條船，舍我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