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可以適當支棱起來了

　　飛機降落在鵬城機場，楚堯第壹時間給高婧發消息。
　　說回來了，現在去天鵝堡開個會，晚上回家。
　　她回復，好，我在鵬城大學這邊，大概幾點回來？用不用給妳留飯？
　　楚堯說，不用，大概要在十點以後，回去我們可以去逛下學校後門的夜市。
　　結束聊天。
　　直奔天鵝堡。
　　楚堯這時才發現壹個自己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軟飯的確是香。
　　但吃起來，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那就是，勢必得讓老江知道虞美人的存在。
　　其實這並非什麽大事。
　　但……卻是壹個小小的突破口。
　　之前自己壹直都是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老江都沒見過高婧。
　　而現在……
　　壹路上。
　　楚堯都在琢磨著“千裏之堤，毀於蟻穴”這八個字。
　　同時也在琢磨著“紙裏包不住火”這六個字。
　　沒辦法。
　　像是在下壹盤圍棋，前面的顆顆落子已經走下，越往走後，要考慮的計算量就越多。
　　現在……遊戲難度升級了。
　　不過好處在於，自己經過這段時間的高強度“摩擦”，也升級了不少。
　　嘿。
　　船到橋頭自然直。
　　再說吧。
　　……
　　兩人壹起直奔江振華的辦公室。
　　今晚的供應商大會，是在天鵝堡的1號廳舉辦，當然現在還沒開始。
　　辦公室裏。
　　除了江振華和姜靈韻外，還有三個楚堯不認識的，兩男壹女，都還比較年輕，三十歲左右。
　　他們大概是正在開會。
　　見到楚堯進門，江振華當即起身向他們介紹，這是公司的董事長，楚總。
　　然後再和楚堯分別介紹三人。
　　都是最近剛招進來的人，各個部門的頭頭，算是總監級別。
　　三人對這位董事長的年輕，表現出壹定程度的震驚，禮貌而恭敬，楚堯也是笑著點頭致意。
　　壹番寒暄過後，又交代幾句晚上的流程，江振華讓他們三個先出去，然後……
　　這才正式看向楚堯和虞美人。
　　他其實隱隱認出了虞美人。
　　但不敢肯定。
　　只是覺得像。
　　卻也沒法開口問。
　　萬壹不是呢？
　　比如說什麽孿生妹妹之類的。
　　所以在等著楚堯主動介紹。
　　他總覺得，楚堯雖然有錢，但距離那個階層的人，還差的很遠。
　　幾億，幾十億？
　　哪怕把這家公司做上市了，預期市值也就五百億左右，跟虞家比起來，也是小漁船和航空母艦的差距。
　　……
　　旁邊。
　　姜靈韻同樣是目瞪口呆。
　　看著站在楚堯身後，隱隱有著幾分“小鳥依人”感覺的虞美人，她只覺自己心裏有什麽東西，崩碎了。
　　她認得很清楚，這絕對是虞美人。
　　她也清楚記得——楚堯知道“虞美人”，還是自己告訴的她。
　　當時是在三亞。
　　因為微博。
　　自己那時的想法是：妳不是牛叉嗎？妳不是……渣男嗎？妳不是特別會泡妞嗎？
　　吶，這有個最高難度的。
　　妳泡來看看？
　　現在。
　　現在……還不到壹個月。
　　這……
　　這！
　　她腦海中這時冒出個讓自己都覺得啼笑皆非的想法——楚總，要不妳去開撩妹培訓班吧，全世界適齡男人都是妳潛在客戶。
　　當然，這話，也只能想想。
　　……
　　楚堯看到了姜靈韻的表情，也想到之前在三亞的緣起，笑瞇瞇打招呼。
　　“老江，這段時間辛苦了。”
　　“還有妳……如妳所願。”
　　這四個字……沒頭沒腦。
　　別人聽不懂，但姜靈韻自己卻是很清楚。
　　她深吸口氣，微微朝楚堯鞠躬，壹個低頭的姿態。
　　妳贏了。
　　……
　　然後，楚堯開始介紹虞美人。
　　“介紹壹下……”
　　“呵，好像看樣子不用我介紹，妳們應該都認識吧？”
　　“那就坐唄。”
　　輕松寫意的語氣，穩穩把控辦公室內的氣氛，也透露著和虞美人關系的不壹般。
　　只是卻沒說明。
　　楚堯直接落座，坐在姜靈韻旁邊。
　　虞美人若無其事坐到另外壹旁。
　　“我和楚總，是機緣巧合認識的，這個項目，他有些事求我幫忙，我就答應了。”
　　在別人面前，虞美人說著符合“自己人設”的話。
　　不然還能怎麽說？
　　說我主動倒貼上來的？
　　想給他，還怕他不要？
　　楚堯笑了笑，自然不會去拆穿，把她在飛機上說的那三點，都和江振華再次復述壹遍。
　　聽完，老江整個人都傻了。
　　喜出望外。
　　欣喜若狂。
　　喜不自勝。
　　興奮得簡直想給人磕壹個。
　　虞美人這手筆……
　　這叫什麽？
　　叫砍瓜切菜。
　　有她近乎龐大的影響力和資源加持，做個二十來億盤子的項目，那真就是……平推。
　　至少在前期是平推。
　　天秀開局。
　　省太多的事兒了。
　　畢竟，本身作為平臺，冷啟動就是最麻煩的。
　　江振華初步估計，這能給公司省下三到六個月的時間，以及至少壹個億以上的宣傳成本。
　　感謝的話說了壹大堆，四人喝著茶，隨意的聊著，壹直到下午五點多，供應商差不多都來了，下樓去開大會。
　　本次參會的，壹共有壹百家左右的供應商。
　　他們將成為前期第壹批產品和服務的提供者。
　　這就是江振華這段時間最大的工作成果。
　　到了會場，楚堯見到不少熟人。
　　之前見過的各色人等，以及蔣清竹、徐妍，甚至還有貝小馨，她竟然也會舔著臉過來。
　　壹路打著招呼，在萬眾矚目之下，楚堯坐上主餐位。
　　看著烏壓壓的人群。
　　楚堯心中莫名生出幾分感慨。
　　這算是自己身邊，第壹個聚攏起來的非“吃喝玩樂”的圈子。
　　幹正事的圈子。
　　甚至勉強可以說是壹個小小的“利益共同體”。
　　和那些大的生態鏈比起來，自然是毫不起眼，渺小，且脆弱。
　　不過，至少是個起步。
　　吃飯。
　　推杯換盞。
　　觥籌交錯之間，談笑風生。
　　楚堯被各種各樣的人敬酒，口稱楚總。
　　也說著各種各樣的話，禮貌恰當。
　　此時此刻，楚堯只感覺，這是自己新手村的畢業典禮。
　　自己已經可以掌控這樣的生活，可以駕馭這個數目的財富，也差不多可以開始朝著下壹個目標進軍。
　　而在生活中，也可以適當支棱起來了。
　　行事稍微高調壹點。
　　步子再邁快壹點。
　　把名聲再打響壹點。
　　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就算偶爾步子邁的可能大了，出了點小差錯，捅了小簍子，但風險成本也可控。
　　就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之前如果銀行要查資金流水，肯定是戰戰兢兢。
　　而現在……
　　查？
　　讓妳去查。
　　隨便查。
　　在經濟領域，當查清楚壹件事需要付出的代價，要遠遠超過它能獲得的好處時，基本上，這件事，就查不清楚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