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穆老召見

“餵，我是許凡。”
“許局長。妳好，我是正國，穆老正在滬濟市，他想見妳壹面。”正國的聲音很渾厚。
許凡壹聽，立時回想起這位是哪方神聖，穆老的專職秘書，當初在京城裏匆匆見過幾面。對這位秘書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老成持重，聽穆少白談起的時候，對他也分外敬重。不過到現在為止，許凡還只知道這位壹直以“正國”自稱，而穆少白也只是稱其為“叔”，所以壹直不知他的姓氏。
這位此時已經快要步入晚年的秘書跟在穆老身邊已經幾十年了，從警衛員開始到現在的專職秘書，甚至在那個不寧靜的年代，壹直守在穆老的身邊，不離不棄。
“您好，大概什麽時間，您請說！”許凡讓壹旁的眾人禁聲，然後恭聲道。
上次荊部長就讓自己有機會去京城看望壹下穆老，沒想到他老人家卻主動找上自己了。
“就今晚吧，軍區招待所。我會通知前臺的，他們會帶妳來的。”正國秘書道。
許凡聞言，不禁苦笑了壹下，軍區招待所，聯想壹下今天早上的事情，這不是明白著讓自己過去挨批嗎？唉，怎麽正好這時候來滬濟市，而自己又剛好做了壹件“挺出格”的事情。
“好的，我晚上六點就過去。”許凡回道。
“呵呵，小夥子挺有幹勁的嘛！”臨了，正國秘書居然還說了這麽壹句似誇非誇的話，實在是讓許凡汗顏。
許凡掛斷了電話，見在場的眾人都盯著自己，遂笑道：“壹位老領導相邀，呵呵！”
翁淳洲等人妳看我看妳，心裏不自禁地同時泛起壹個疑問，“老領導？妳這才進黨政幹部兩年多時間，哪來的老領導，而且看妳剛才的神態，就跟要見國家領導人似的！”
還真別說，許凡見的還真是國家領導人，只不過不是現任的而已。
既然晚上要去穆老那裏，那就只能放王琪昌上校的鴿子了，當下就打了個電話，向他道歉，聽到許凡有突發事情，王琪昌自然非常理解。人家這是義務幫忙，妳還能苛求什麽。
為了許凡等人出行的方便，也為了不再出人員失蹤找不到的事情，翁淳洲特意安排了兩輛車及司機，專門給許凡他們使用。
晚上六點，許凡坐著小雷的車到滬濟軍區招待所，讓小雷在旁邊的餐廳休息壹下，自己先進去了。
就像國內很多招待所壹樣，這裏的招待所聽名字似乎有點寒酸，實際上就是壹座現代化的大酒店。
在前臺報上名字後，立刻有服務員小姐通知大堂經理。
壹分鐘不到，大堂經理就從後臺的員工休息室裏出來，這是壹位三十歲左右的年青人，微瘦，但同時也顯得很幹練，熱情地把許凡往樓上引，“許先生，您好！鄙人姓孫，以後如果有住宿需要，請考慮壹下我們酒店，這張會員卡。請您收下，憑此卡，以後可以享受六折優惠。”
許凡聞言，微微壹笑，把遞過來的卡片推了回去，不是通過熟人的介紹，許凡自然是不會接受這種卡片的。天知道這張卡片到底是壹般的折扣卡還是裏面已經存有壹定的金額，如果是後者的話，到時紀委找上門了自己說什麽都說不清了。
見到許凡拒絕後，那位孫經理酒脫地把卡收回來，笑道：“我已經把許先生的名字列入貴賓名單了，有無這張卡片都無所謂，請許先生以後務必光臨我們的酒店，我們將會讓您享受到賓至如歸的服務。”
許凡心裏暗嘆這位果然是八面玲瓏的人物，自己只是蒙穆老召見壹下，他就如此賣力地示好，輕笑道：“孫經理，就沖您的誠意，以後來滬濟市，壹定住您這裏。”
孫經理立時喜道：“謝謝您的關照！”
許凡微微壹笑，隨著孫經理壹出電梯，就見前面過道裏分布著四位警衛人員，雖然他們都很隨意地分布在四個角落裏，但許凡卻能仔細地分辨出他們身體狀態壹直保持在最佳水平，隨時都能對來犯的人員進行猛烈的攻擊，他們的這種素質，也只有早上在特種大隊裏見到的最精銳的士兵能與之壹比高下。
孫經理向門口的警衛員壹笑，那位警衛員微微點了下頭，就按響了門鈴。門很快就打開了，是正國秘書，許凡此時看到，離幾個月前似乎又顯老了壹點，頭上已經微微露出幾根白頭發了。
孫經理向正國秘書微微壹笑，轉頭看了許凡壹眼，道：“許先生，我就領您到這裏了。”
許凡道了聲“謝謝”，孫經理就告辭了。
“呵呵，進來吧！”正國秘書笑道。
許凡進房，發現這裏是壹個套間，此時正處客廳之中，另外有幾個小門，想來應該是臥室、衛生間、書房之用。房間的布置整體采用深色調，顯得很厚重大氣，但並不顯奢華，讓許凡心裏很是稱贊了壹番酒店的設計人員。
“對房間設計有研究？”正國秘書見許凡打量著房間，打趣道，對於這個後生，他是非常看重的，當初唐婉凝大出血，許凡拿出“傳家寶”來救人的經過，他可是見證者。早已把自己當作穆家壹份子的正國秘書。心中自然對許凡充滿了感激。
許凡不禁失笑，今天的正國秘書看來心情很不錯，還會開玩笑，遂笑道：“沒什麽研究，只是看過幾本相關的書籍。他老人家人呢？”
正國秘書朝右手邊的壹個房間示意了壹下，道：“在裏面呢，不是我說妳，怎麽老是做出這種事情！”
看到正國秘書壹臉怒其不爭的表情，許凡微微有些赧然，心裏也知道他是在為自己好。
“進去吧！說話多順著首長壹點。”正國秘書接著道。
許凡向其點點頭，就進了右手邊的那個房間。壹進去，就見穆老正坐在書案後面捧著壹本偉人文選在閱讀，此間應該就是書房了。
許凡輕輕走了過去，站於書案前。
十分鐘過去，穆老壹直翻閱著書籍，對許凡的到來並未做任何表示。雖然許凡的動作很輕，但他老人家不可能會註意不到眼前兩米左右的位置多了壹個大活人。
許凡來之前做過很多猜測，最壞的就是把自己大罵壹頓，然後把自己調到京城部委裏，掛個虛職，磨煉幾年自己的“性子”，然後再放自己出來。
不過，現在只是把自己晾在這裏，看來情況比自己預測的要好很多了。
所以許凡心靜如水地站於書案前，目光散於整個書案和穆老身上，如果穆老此時擡起頭來，壹定會覺得許凡看著自己的目光專註而又不顯壓迫感。
許凡這壹站就是半個小時，仍然神清氣定！
穆老合上書本，起身，把書放回到書架上，這才轉身看著許凡，仔仔細細地看著，就像是第壹次見面似的。
許凡坦然面對穆老的目光。
“如果妳處理其他事情也能像現在這樣淡定，我就什麽也不用為妳操心了。”穆老終於開口說了這麽壹句話。
許凡微微松壹口氣，面對這位可敬的老人，還是有壹定心理壓力的，不過對於穆老的話，心裏不禁想道：“老爺子，我處理那些事情的時候也很淡定！只是您不了解我的能力而已。”
不過還是向穆老檢討道：“許凡讓您費心了！”
穆老嘆了壹口氣，上前拍拍許凡的肩膀，道：“坐，我們爺倆慢慢談。”
分坐於兩張待客沙發上，穆老拿起茶幾上的小茶壺，許凡自然不會勞動他老人家給自己倒茶，立即接過茶壺，為穆老和自己各倒了壹杯茶。
穆老含笑拿起小茶杯，茗了壹口。道：“是不是奇怪我怎麽知道今天妳又幹‘好事’了？”
許凡輕輕點頭，不過他也能猜出個大概來，這裏是軍區招待所，穆老此行很有可能與滬濟軍區有關。以他老人家的能力，知道自己幹了這麽壹件轟動的事情，自然是輕而易舉的，尤其是當是在場的有三千多人呢！
“這次出京，主要是為了視察壹下各地的情況，隨便到這裏看望壹個老戰友的後人，沒想到就聽說了妳這件事。”穆老沒好氣地對許凡道。
雖然穆老已經退居幕後了，但身子骨還算硬朗，對於全國的大事還是很關心的，對於各項重要決策也會認真研究分析，並不時會建言獻策，影響力仍然是非常巨大的。
至於他提到的後人，很可能是滬濟軍區的某位高層指揮官，特種大隊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沒人向上面匯報，即使王琪昌已經要求保密了，他的命令對於壹般的戰士很有約束力，但對於基地其他高層來說，就不見得了。
許凡壹笑以對，也不作解釋。
“這件事妳完全可以打個電話給少白，讓他出面壹下，妳完全沒必要以身涉險，兩人居然對射那麽長時間，這種訓練方式還真虧那些不成氣的家夥想得出來！”穆老下午壹聽說這件事情，就火了，雖然要鍛煉戰士們的悍勇之氣，但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來啊！立即吩咐下去，以後嚴禁這種訓練方式，壹經發現，絕對嚴肅處理。
“我知道妳心眼好，是為了讓那幾名不成氣的戰士脫罪，但也不能以這種方式！”穆老接著道，顯然他也著人徹底調查了事情的始末。